“其实，还是你对我父亲带有偏见？认为他应该耗尽最后一丝心血，给羌族赎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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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昱咒这三句话，相当一部分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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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六眉心逐渐郁结，眼中的复杂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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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说话？是因为我说中了么？”柳昱咒声音更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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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六低下头，变得更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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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几个人，走也不是，看也不是，反倒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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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罗十六总算抬起头来，他脸上的复杂化作了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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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私心，是我的私心，亦然是三元大长老的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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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相堪舆很少落卦，若是你和我同行，即便是当时有善尸丹，也一定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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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我并未要求三元大长老和我一起走，他是暗中跟随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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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当在龙楼宝殿外，三元长老才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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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并不知道，究竟会遇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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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茔元在那里，是个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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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只是替你走一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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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卦是躲不过去的，他是你父亲，为了你，也为了羌族，他以死，替你应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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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六这番话其实很平缓，他在压抑着情绪波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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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昱咒的面罩却在轻颤，无风自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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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内容我听不明白，却听明白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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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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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昱咒和罗十六同行，是一道卦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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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注定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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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六撇下了柳昱咒，这让柳昱咒不喜，柳三元之死，尸骨遗落在外，更让柳昱咒内心芥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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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罗十六隐瞒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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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耳边听到了凌冽风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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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昱咒消失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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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速度太快，我只看得清，是往来时的方向骤然跃出，再之后去了哪儿，就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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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郭得水先出声，打破了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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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卜礼不停的擦汗，其余陈家人紧绷的神色才减缓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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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清楚，以后要和柳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柳家大长老的压迫力……还是让我有点儿难受，这种感觉，要比八宅一脉的道士强得多。”陈卜礼一脸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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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主，以后你们不玩尸体了，自然不用心虚不是？”我提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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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卜礼连连点头说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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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六望着柳昱咒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缓和，感觉轻松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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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先生，为什么你之前一直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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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没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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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六打断：“不说清楚，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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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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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柳兄，要比现在固执和倔强，我便一直回避，没有让他有质问我的机会，这件事情不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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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若是告诉柳兄了，三元大长老是替死而去，那他恐怕道术难以寸进，心魔这东西，是很可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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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长老在羌族坐镇，我想通了，这些事情他总要面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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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思，忽而想到了一个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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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得水却脱口而出：“如果没有正道长老呢？罗先生，你就把这个秘密压一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