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连天的年代,哪有那么多浪漫情怀?我跟你爸那是革命情意,同志情意,还有在柴米油盐中磨合出来的夫妻情分,一晃眼就到了白头。”</p>
田宁躺在床上后,还在回想惠玉临走前那番关于感情的话,就忽然睡不着了。</p>
人生短短几十年,她和严柏聚少离多,何苦还要浪费时间置气?</p>
她起床披上外衣,拿出信纸开始写信。</p>
“柏哥,</p>
见信安。</p>
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又要当爸爸了。</p>
每隔半月我就会去医院检查,大夫说它很健康。</p>
只是如今快三个月了,爸妈依旧不放心我坐火车,所以这个寒假我回不了老家了,你若是方便的话,能否来京城与我们团聚?</p>
……”</p>
田宁写到凌晨时分才停笔,桌面上已经有了五六张写满的信纸,她竟不知自己对他的思念如此强烈,不禁有些羞赧,但还是通通装进了信封了,打算明天睡醒后就寄出去。</p>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忘了这年代的车马走得很慢,书信很远,从北到南需要漂泊半个月。</p>
严柏并未收到田宁的信,他赶在年前完成了勘测任务,就匆匆返回了村里。</p>
但家里空无一人,只有墙角忙着吐丝织网的蜘蛛。</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