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场景彻底地黑暗了下去，不再有新的场景出现。</p>

正当空有些疑惑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让他汗毛乍起！</p>

“都好好看清楚了吧？”</p>

“感觉如何，空？”</p>

柯无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与他并肩，瞳孔中有着几分复杂，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p>

“你……！”</p>

看见柯无忌的瞬间，空退后数步，眼中的惊骇一闪即逝，随即沉声说道：</p>

“你……什么时候来的？”</p>

“我也没来很久，大概是……”</p>

“从闹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吧。”</p>

柯无忌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刚才那饱受苦难的人并不是他。</p>

“那不就是……一开始吗！？”</p>

空的话语回荡在黑暗当中，化作一轮又一轮缥缈的回音，最终消于无形。</p>

而柯无忌则是轻声笑着，眼中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光泽。</p>

“无论如何，空。”</p>

“现在整个提瓦特之中，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p>

“通过玛尔巴斯的力量，你进入到了我的记忆深处，看到了那份不堪回首的往事……”</p>

“或者说，是被系统摆布的那段往事。”</p>

“你说什……！”</p>

空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得柯无忌又道：</p>

“这些日子里，我不断地在这里进行着复盘，最终在这些记忆中发现了一丝端倪。”</p>

“你心中也有着一丝疑惑，没错吧？”</p>

“……的确。”</p>

“从这份记忆当中，表面上看，那个所谓『怪诞改造系统』的生物，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遇见的，但是……”</p>

“你可能不太了解，但在我的视角当中，我可以很轻松地辨识出来，那份属于系统的力量。”</p>

空：！！！</p>

听着柯无忌的话语，空的神色中浮现出几分惊骇，却是忽地捕捉到了什么细节，说道：</p>

“你说……这些日子！？”</p>

“外界到底过去了多久？”</p>

“没多久，也就十几个小时。”</p>

“所以……你的意思是？”</p>

“这么跟你说吧，站在你面前的，是名为『柯无忌』的个体，为了摆脱系统而做出的『尝试』。”</p>

“柯无忌”颇为平静地开口说道，只是这话语却是在空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p>

“随着『柯无忌』的实力逐渐变强，系统对他的掌控也日益见长，明里暗里地侵蚀着他的意识。”</p>

“因此，『我』诞生了。”</p>

“以更为深刻的魔神侵蚀为代价，创造出了不受系统控制的『我』。”</p>

“我们享有同样的记忆，享有相同的经历，甚至是……”</p>

“我们会拥有相同的结果。”</p>

说到这里，“柯无忌”的神色明显低落了下来，不过下一个瞬间，便是神色如常。</p>

“话说回来，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可以表明……”</p>

“『柯无忌』，已经沦为了系统的傀儡。”</p>

“从『柯无忌』穿越之前就开始布局，通过某种力量压迫他的精神，扭曲他的人格，让他疯狂地渴求力量……”</p>

“柯无忌”说到这里，眸中光泽微动，随即严肃地看着空，接着说道：</p>

“无论如何，那个『柯无忌』已经是魔神残渣的聚合体，是我们共同的敌人。”</p>

“当然，空，你也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是我构造出来的谎言。”</p>

“那么，旅行者，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p>

“和我一起……进行最后的旅行吧。”</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