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抱着方璐，手摩梭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p>

他心里一股暖流流过。</p>

年，终于有了一点年味。</p>

季文渊侧过身，让她侧躺在他怀中。</p>

他摸着她顺滑的长发，轻声道：“璐璐，新年快乐。”</p>

方璐没有说话。</p>

连客套的拜年话都不想回。</p>

季文渊知道她还在生气。</p>

他亲亲她的额头，手抚在她脸上。</p>

“对不起，以前利用了你。但是老公娶你的时候，就没想过离婚。你受的委屈，老公以后都会补给你，好不好？”</p>

对不起……</p>

方璐自嘲地笑出一滴泪。</p>

这是她第一次从季文渊嘴里听到这三个字。</p>

季少爷何曾道过歉。</p>

可她不想听，也不想原谅。</p>

季文渊看着方璐眼角滑落的泪，低头亲了上去。</p>

他又抱她紧了几分，“大过年的就哭，多不吉利。”</p>

方璐抬手擦了擦眼里的泪，推了推季文渊，“你放开我。”</p>

季文渊顿了几秒，松开了手。</p>

方璐坐起身，去包里翻出换洗衣物，直接去了洗手间。</p>

没回答季文渊一句话。</p>

季文渊坐起身，长长地叹口气。</p>

心里空空的，急需什么填补。</p>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方璐洗好回来吹头发时，他快速地去洗手间冲好澡。</p>

他回房间时，方璐刚吹好头发，站起身。</p>

看到季文渊走过来，直接把吹风机塞进他手里。</p>

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细心地帮他吹干，梳理好头发。</p>

季文渊嫌弃地看了眼吹风机，随手把它扔在桌子上，响起很大的一声动静。</p>

他拉开方璐这一侧的被子，躺在她身边，狠狠地把她按进怀里。</p>

那力气带着一点被忽视的怨气在里面。</p>

“婚，我是不会离的。你只能选择接受，但是你可以开条件，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p>

方璐听到他的话，绝望地闭起眼。</p>

他还想拿她当挡箭牌吗？</p>

宋南霜的身世到底有多不可告人，至于让季文渊连他自己的婚姻都可以牺牲。</p>

方璐轻轻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宋南霜的亲爸是谁？”</p>

她的话问完，能明显地感觉到季文渊绷紧的身体。</p>

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坐起身靠在床榻上。</p>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宋高义。”</p>

他看向她，语气带了几分警告。</p>

“她就是宋高义的女儿。你什么都没听到，也不要跟任何人胡说。”</p>

方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p>

她又何止是个替身。</p>

当年，他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被迫娶她。</p>

现在，他为了保护同一个女人，继续拿她当挡箭牌。</p>

她难道是个不会疼的布娃娃吗？</p>

为什么不问问她，会不会难过。</p>

方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挪动身体到床的另一侧。</p>

她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p>

不过这次没有哭，眼睛干干地流不出一滴泪。</p>

季文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空虚地疼。</p>

他从身后抱住方璐，“我跟她没有关系，你能不能忘了这个人？”</p>

“可以。”</p>

方璐答得干脆。</p>

她头也没回地抛出一句话。</p>

“等我跟你没关系的那一天，我会忘了你们俩。”</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