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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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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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按照约定时间，踩点到达集合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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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废桥桥尾，石拱底下的水面上停着一只小船，只船尾燃着一支烛。有人戴着斗笠、撑着棹竿站在船头，如一道剪影一般，见到来了人便问：“走哪条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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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拿李晴给的暗号对：“无门无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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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寻的哪个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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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不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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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号对上了，船夫暗自紧张的姿态稍稍卸下一点，他伸出手来：“凭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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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和一颗看着像是被烧过、或者烟熏过的黑不溜秋的核桃递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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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核桃入手圆润冰凉，应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核桃的模样，或是某种奇特产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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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检查无误，将两样东西收好，让开身位对林芙说：“上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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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轻巧地上了船，吃水线一动未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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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已经见多了这些，提竿撑离岸边，一心一意干自已的活儿：“走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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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后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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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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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竹帘，里面坐着两个人，相对而坐。加上她一共就是三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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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生意不怎么景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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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进去，随便坐下，另外两人都盯着她打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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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也犯事了？”其中一人开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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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分界后，人很难妖化了，哪怕像他们这种没把人命当回事的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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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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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贩子也没变妖。要换在分界前，他们这种利欲熏心的或许早就妖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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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是怎么回事。毕竟再心狠手辣、唯利是图他们也只是普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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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化妖也没什么，那些妖鬼形状奇奇怪怪的，脑子也不正常，相比起来他们还是更喜欢当人，那纵情享乐的时候多畅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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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候没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