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全靠高秋水提供的种种情报，人们才能够那么精准地锁定教主的老巢，并将他们全部的精锐一举歼灭。</p>

相比起这样波澜壮阔的大事件，柴修更喜欢关注那些人与人之间悲欢离合的小事，所以在那之后，他再没有去探听有关于高秋水的消息。</p>

却没想到，高秋水竟然能将这份诸天魔教副教主的经历作为投名状，加入了魔域，并一路坐上了至关重要的城主之位。</p>

这一坐，就是一千年。</p>

柴修心里在想什么，无人知晓。他只是斟酌了一下，略有犹豫地对祝灵昭说道：“祝姑娘，这事看起来因我而起，但都是魔域内部的事宜，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我便和若柳先行告辞了。”</p>

“不过我也想再多说一句话。”</p>

柴修道：“以我的拙见，高姑娘在魔域千年，的确没出过太大的乱子，或许是被什么绊住了脚步也说不定。况且，高姑娘是卧底不假，却也很难说的上是修真界的卧底。”</p>

柴修略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完，向着祝灵昭和司烛黎行了一礼，便与若柳离开了。</p>

祝灵昭若有所思。</p>

什么叫“是卧底不假，却又很难说是修真界的卧底”？</p>

祝灵昭想着想着，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p>

她慢慢走到高秋水身前，在她面前蹲下。</p>

“秋水姐，柴修说，你现在已经不隶属任何门派了，也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卧底打探消息呢？”祝灵昭好奇地问。</p>

高秋水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张小脸，被少女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p>

怎么会有人突然在你面前蹲下来呢？</p>

祝灵昭看出了高秋水的惊异，有些苦恼地撑起脸：“没办法，谁让秋水姐一直都不认真听我说话，也不好好回答我嘛。”</p>

高秋水事情败漏后一心寻思，根本不和人好好交流，小猫咪只好物理意义上地拉近距离了。</p>

“告诉我吧，秋水姐。”祝灵昭更加凑近一点，看着高秋水那双漂亮妩媚的眼睛。</p>

高秋水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有些迟钝，又有些匪夷所思地想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少女凑得这么近，难道就不担心她再出手伤人吗？</p>

但是想想少女在玉神宫的表现，她已经不再是一开始那个在修行上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她恐怕不畏惧任何攻击。</p>

好半天。</p>

高秋水才声音嘶哑地开口：“那娘娘，你为什么还叫我‘秋水姐’呢？”</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