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的。”祝灵昭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p>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对溥云深的警惕。</p>

溥云深平时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太好，但祝灵昭面对他时，却总有种被凶猛掠食者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觉。</p>

但又不仅仅是单纯的害怕。</p>

而是想要和他战斗，又意识到打不过而想要逃跑。</p>

在直面空镜时也是这样。</p>

对着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祝灵昭明知她对自己很亲密，但心中却总有种警惕挥之不去。</p>

原来这就是神兽之间的感应吗？！</p>

她竟然也拥有这种高端的技能？</p>

祝灵昭大为震撼。</p>

不过。</p>

祝灵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好像并不讨厌我？”</p>

“昭昭是不同的。”空镜说道，她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子，“这是犼这个种族独有的能力，我们的嗅觉都很敏锐，能闻到这世间一切的真相。”</p>

“你也会有作为神兽独有的能力，等你彻底掌握了自己的能力，大概就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吧。”</p>

黑白发色的小姑娘笑嘻嘻地扑进祝灵昭的怀里，像小狗一样嗅闻：“昭昭你一定是个瑞兽。”</p>

“瑞兽？”祝灵昭好奇地问。</p>

“因为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排斥的感觉。反而觉得你很好闻。”空镜信誓旦旦地说道，“你很容易就让人喜欢你。”</p>

祝灵昭猫猫震惊。</p>

这怎么也是神兽的特质。</p>

这难道不是因为她是聪明漂亮的奇迹昭昭吗？！</p>

“能消弭争端，令人喜爱。我还在你身上闻到了悲悯的味道，这些都是瑞兽才会有的特质。”空镜笃定地说道。</p>

悲悯？</p>

祝灵昭的小脸皱了起来。</p>

为什么在被说成是中央茶壶之后，她又进一步变成了一个怜爱世人的中央茶壶？</p>

可若是要否认的话……</p>

祝灵昭想起前几天，自己对于那些无辜妄死之人的同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p>

啊，大概好像。</p>

她以前虽然也不喜欢滥杀无辜，但这几天那种忍不住想制止无端杀戮的心情格外激荡，难道是因为她的神兽之血不断觉醒的缘故？</p>

竟然说通了！</p>

“瑞兽听起来一点都不能打。这不就和不会打架的白泽一样了吗？”祝灵昭忍不住小小声地咕哝道。</p>

小猫咪嫌弃的神情。</p>

但空镜却皱起了眉：“怎么又提到他……”</p>

“听好了，昭昭。”黑白发色的小姑娘叉起腰，煞有介事地说道。</p>

“那只大坏羊不仅仅是神兽间排斥的问题，而是他太难闻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闻过的最难闻的东西。”</p>

祝灵昭微微一愣。</p>

在她看来，溥云深一如他神兽白泽的身份，身上很干净，这说明他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本质上是个好人。</p>

“对你们来说，难闻，意味着什么呢？”祝灵昭忍不住问。</p>

空镜皱起脸：“不知道。他太臭了，臭得我鼻子都失灵了。”</p>

所以闻不出来。</p>

实际上，溥云深绝对是一个所有犼都会自动绕着走的臭味污染源。</p>

祝灵昭若有所思。</p>

既然犼闻到的是真相。</p>

那极臭就意味着……</p>

“而且那只坏羊很独的。”空镜像是生怕祝灵昭不能发现那个男人的险恶，加重语气道，“他是第一只白泽，也是唯一的一只。”</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