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死亡通話(完)(1 / 2)

◎副本崩潰◎

普通人被捅心髒是會死的,但肖明宇并不是普通人,更何況這裏是噩夢世界,死不死根本就不由他說了算。

可痛苦卻是真的,捅他的刀上附着了力量,那力量作用于神魂,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外傷能比拟的,肖明宇的表情更加的扭曲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若是這個男人知道他告訴了少年真相,祂絕對會不顧幾萬年的情分殺了他。

而且不只限于這個分身,甚至會追殺他到底。

不過好在,祂似乎……并沒有看見?

肖明宇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阮清,便看見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的輕顫了一下。

若是以往,肖明宇肯定無法理解到別人傳遞的信息,但他此刻詭異的理解了。

祂沒看見。

肖明宇的心安了幾分,但也僅僅只是幾分而已,畢竟他之前可是當着祂的面想殺了少年。

一樣是死罪。

之所以還沒死,大概就是因為祂想知道他們瞞着他什麽了。

這具分身顯然是沒有保住的可能性了,肖明宇在心底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選擇了傾盡一切力量自爆。

祂是上位神明,他也同樣如此。

承載了一位上位神明二分之一力量的分身自爆,絕不是能輕易攔下的,也絕不是能輕易壓制的。

但肖明宇知道祂可以。

他當着祂的面想殺祂的愛人,他欠祂債了,這二分之一的力量,就當是送祂了。

也全當……是他對這兩人最後的幫助。

規則執法者到來之時,他們将會完全站在對立面,也将會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男人的反應很快,在肖明宇自爆時,一個黑色的光圈瞬間将阮清完全籠罩,接着下一秒整個天空都暗淡了下來,仿佛在一瞬間進入了黑夜。

注意看的話,那并不是瞬間進入了黑夜,而是空中飄蕩着一種黑霧,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危險和令人恐懼的氣息。

那黑霧所到之處吞噬一切,連光線都被吞噬了,整個世界變得暗淡無光。

最終肖明宇的自爆也沒能引起多少水花,就被那股恐怖的力量完全吞噬。

不過,這個副本快要崩潰了。

連普通等級的世界都無法承受祂的降臨,又何談是一個小小的副本,這個副本最多只能堅持幾個小時了。

不過短短幾分鐘,一切都平息了一下,肖明宇沒了,但現場明顯還有一人。

阮清依舊是跌坐在地上的,甚至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那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也是被男人那恐怖的力量影響的。

男人在阮清面前蹲下,祂居高臨下的看着阮清,聲音低啞又帶着說不出的陰沉。

“不能告訴我什麽?”

阮清是低着頭的,但在男人陰翳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他纖細的身體控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精致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不知所措和不安。

他抿了抿下唇,半天都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似乎是被吓到,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可憐,讓人忍不住憐惜。

但男人并沒有憐惜,他修長的手指捏住阮清白皙的下巴,對上了他的眼睛,動作充滿了強勢又不容拒絕,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不能告訴我什麽?”

阮清對上男人陰沉的眸子後,衣袖下的手捏緊了幾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接着語氣顫抖的開口,“……他,他想殺我。”

“他不讓我告訴你。”

阮清剛剛哭了很久,小臉完全被眼淚潤濕,就連睫毛也不例外,顯得格外的可憐和脆弱。

但男人神色晦暗,就那樣淡淡的看着阮清,完全看不出到底信沒信。

阮清一眼就看出來男人不信。

不過那又如何,肖明宇已經死了,那麽他到底說了什麽将由他說了算。

畢竟,死無對證。

男人确實不信,他若有若無的冷笑了一聲,大手直接揮了揮。

四周的場景瞬間就變了,變成了阮清離開他後發生的事情,只不過這一次他成為了旁觀者。

連同男人一起。

顯然男人能回溯噩夢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

好在他當初畫召喚陣法時,用自己的力量屏蔽了自己,似乎并沒有被噩夢世界捕捉到。

畫面是從阮清出現在火車空間開始,分別出現了他和肖明宇的兩個視角。

阮清不動聲色的看着畫面中的肖明宇一次一次被他殺死,內心卻焦急無比,收緊的指尖用力的都快陷入肉裏了。

但他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就仿佛那些絕望的畫面,以及那位消散的少年,從不曾存在。

肖明宇還算聰明,知道将那段給抹除,但卻也不夠聰明。

時間對不上,只要注意到時間,就會發現中間少了差不多快半小時。

阮清沒有給男人發現的機會,他顫抖着伸出自己的手,露出了手心裏的傷。

“他,他在和你打起來時,逼我用血去畫一個圖案。”

猙獰的傷口橫跨在阮清的手心上,在細膩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那傷口紅猩至極,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而且傷口還在泛着絲絲血跡,紅的幾乎能将人眼睛灼傷。

男人在看見那血紅後,渾身迸發出濃烈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會陷入瘋魔一般。

然而罪魁禍首已經選擇自爆死了,這份殺意再也無法宣洩。

男人強忍着心底的戾氣,他拉住阮清的手,接着緩緩低下了頭,輕輕的在阮清手心上舔抵。

随着他的舔抵,阮清手心上的傷口開始消失,連體內失去的血液似乎也恢複了。

阮清只除了依舊有些無力外,再無其他的不适。

男人是這個噩夢世界的主人,這個噩夢世界完全由他主宰,他就是這個噩夢世界的神明,修複一個傷口自然是不在話下。

只要他想,噩夢世界就能随着他的想法改變,只除了他眼前這個人。

男人深邃的眼底翻滾着暗色,他在傷口完全恢複後也沒有擡起頭,反而是越來越過分。

阮清下意識想縮回自己的手,然而他的手被男人死死禁锢着,根本抽不回半分。

阮清精致的臉上帶着慌亂和無措,最終卻只能抿着唇,乖乖的任由男人舔抵。

然而他的乖巧和可憐并沒有讓男人收手,反而讓男人更加的放肆,男人似乎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