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暈了◎
男人也想到了這種情況,他也顧不上補刀了,轉身就朝着少年剛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甚至是快的有些不正常了。
男人叫季時厭,是來苗家村自殺的,身後那密密麻麻的蠱蟲絕對能如他所願。
但他忽然就不想死了。
在看到湖裏那一幕時,他就不想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只是簡單的親吻,季時厭卻看的渾身血脈奔湧,心跳也開始劇烈跳動了起來。
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世界的聲音。
輕柔的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遠處還有露珠滴落在水中,死寂沉沉的世界仿佛忽然就活過來了。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找到了生的意義。
他就是為了來相親而生的。
準确的來說,他就是為了湖中的少年而生的。
季時厭的身影毫無停頓,快速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少年的速度并不快,季時厭很快就将人追上了,不過少年的身邊已經有人了。
……是他的未婚夫苗厲。
季時厭的身影隐于陰暗處,他看着宛若一對璧人的兩人,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停下來的蠱蟲身上,接着眉頭死死皺了起來。
蠱蟲被血腥味勾的有些躁動,不管是速度和狀态,都比之前的看起來可怕的多,仿佛不将人吞噬殆盡就不罷休。
哪怕蠱蟲只是一條條蟲子,都能從它們的軀體上看出瘋狂和貪婪,看出它們對活人的渴望。
可此時那蠱蟲卻躊躇不前,不敢往少年那邊再蠕動半分,仿佛是在恐懼着什麽。
少年弱的拿刀捅人都費勁,蠱蟲在恐懼什麽已經昭然若揭了。
蠱蟲在恐懼那個叫苗厲的男人。
季時厭看着被男人打橫抱起的少年,眼底翻滾着陰鸷深寒的暗色,以及一絲快要化為實質的殺意。
少年實在是太會招惹人了,他似乎還需要處理很多的人。
季時厭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兩人的身影消失,最終按照原路折返了回去。
血腥味和蠱蟲早已消失,地上的男人也同樣消失了,一絲痕跡都沒有剩下。
心髒被捅了兩刀,普通人哪怕是再強大,也絕對活不下來,更何況還有那密密麻麻的蠱蟲。
那男人應該已經被蠱蟲啃噬幹淨了,季時厭這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
“抱歉,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走的。”苗厲抱着阮清緩緩朝村長家走去,低沉的聲音裏全是自責和心疼。
阮清摟着苗厲的脖子,整個人埋在苗厲的懷裏,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似乎還沒從剛剛可怕的挾持中走出來。
他聽完苗厲的話,紅着眼眶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
“睡一覺吧。”苗厲微微側頭,安撫性的在阮清臉頰輕輕吻了吻,動作充滿了溫柔。
“睡一覺就好了。”
苗厲的聲音仿佛有一股魔力,他話音才剛落下,阮清就感覺到了困倦,困的他眼皮都睜不開了。
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阮清漂亮的眸子裏浮現出了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等阮清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苗家村四面環山,早上和傍晚陽光都會被山擋住,也只有中午那段時間才能照進來。
此時只剩下最後一絲陽光,還頑強的照着苗家村的邊緣。
阮清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四周靜悄悄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就連苗厲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接着就直接下了床。
他的家已經布置的差不多,到處都是紅綢燈籠,哪怕一個人也沒有,看起來也無比的喜慶,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地方即将要舉行婚禮了。
只除了……靈堂內的棺材。
阮清緩緩走進靈堂,在燃燒着的聚寶盆裏添加了一把紙錢,火光照耀着他精致的臉,在忽明忽暗中透露了幾分昳麗,也透露出了幾分妖冶。
大紅色的靈堂,漆黑的棺材,再加上阮清身上素白幹淨用于守孝的衣服,整個畫面顯得無比的違和,甚至是帶着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詭異的讓人很不舒服。
這股不舒服就連直播間的觀衆都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壓抑又毛骨悚然的感覺,就仿佛是身邊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一般,讓人莫名的心驚肉跳。
【我總感覺這個靈堂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每次看到這個靈堂我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就仿佛身上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
【非常贊同,每次看到這種黑色配上紅色的色調,就感覺很不舒服,特別想把棺材上那紅色的綢帶扯掉,我知道老婆急着娶心上人,但是棺材上綁大紅花還是有些太超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