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給您發過分手短信了。”
齊臨天的臉色更難看了,“我記得,我似乎并沒有同意。”
那條短信他自然看見了,但看完就無動于衷的扔到了一邊。
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連說分手的資格都夠不上,畢竟他從未将這人放在眼裏。
允許他的存在也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可現在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了,他光是想想這人在林之衍懷裏,就氣的恨不得毀掉一切。
這兩人甚至當着他的面在辦公室……
齊臨天的眼底徹底幽暗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至極。
阮清見狀就知道不妙,他生怕齊臨天不顧怪物的直接開口,下意識想要捂住齊臨天的嘴。
但卻沒想到齊臨天的動作比他更快,齊臨天捏着阮清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一個轉身将阮清抵在了牆上,就那樣低頭吻了上去。
阮清身體微僵,下意識想要掙紮,但卻完全無法掙紮,因為齊臨天禁锢着他的下巴,而且身後就是牆壁,他連後退都做不到,更別說其他的了。
在輕微的掙紮了一下沒能掙開後,阮清就放棄了掙紮,任由齊臨天吻他。
然而齊臨天似乎并不滿足于只是唇齒相貼,他捏着阮清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阮清吃痛的張開了嘴,而他自己則趁機伸出舌頭侵入了阮清的牙關,輕輕舔抵吮吸,帶着一絲霸道和不容拒絕,在阮清嘴裏攻城掠地。
因為發生的太突然,阮清直接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在嘴裏多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時他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慌亂的伸手,想要推開齊臨天。
然而齊臨天的力氣比他大多了,他根本推不開,因為下巴被齊臨天禁锢,他甚至無法咬緊牙關。
再加上不遠處的怪物,他根本無法用力的掙紮。
直播間的觀衆直接就炸了。
【草了!我是想你站起來,但你特麽站起來過頭了!快給老子松開老婆!!!】
【啊啊啊!你憑什麽啊!我老婆是你能親的嗎!?我們是想讓來出來修羅場的,不是讓你出來親老婆的!把我老婆放開!】
【老婆快把他弄死!我受不了,這個狗男人哪來的資格親我老婆,不過是一個被甩了的前任金主!瑪德!趁人之危的小人!】
就在直播間觀衆罵聲一片時,直播間瞬間黑屏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彈幕,連聲音都完全聽不見了。
“唔……”齊臨天的吻毫不憐惜,帶着說不出的壓迫性,吻的肆意又強勢,完全剝奪了阮清的呼吸。
阮清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缺氧讓他眼尾泛起紅意,眸子裏的眼淚再次順着臉頰滑落。
阮清伸手無力的推了推齊臨天,想要将他推開。
但他那點力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根本不可能推開齊臨天。
還是齊臨天大發慈悲的松開了些,給了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齊臨天垂眸看着懷裏漂亮至極的少年,少年長長的睫毛沾着淚珠,如羽般微微顫動,打在眼下光影漂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少年此時正無力的依附着他,努力的喘息着。
大概是怕引起怪物的注意,就連喘息也壓抑着,生怕被怪物聽見,但卻喘的更加的令人把持不住。
就仿佛在隐忍着某種歡愉。
再加上少年的唇因為他的放肆親吻,此時泛着紅潤,就宛如熟透了的櫻桃一般,漂亮極了。
齊臨天目光幽深,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和剛剛的肆意不同,這一次的吻充滿了溫柔,但也依舊強勢又不容拒絕。
阮清的呼吸再一次被剝奪,但他已經無力去推開齊臨天了,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齊臨天在阮清再次缺氧時,後退了些許,給了阮清呼吸的機會,而他則再次低頭,吻在了阮清的頸側。
阮清感受到頸邊的灼熱溫度後身體微僵,下意識的歪頭避開了。
但齊臨天沒有給阮清避開的機會,他扶住阮清的後腦勺,對着阮清的唇再次低頭吻了下去。
“唔……”
這個吻很久,久到阮清渾身無力,久到他沒有力氣反抗,只能背對着牆依附着齊臨天,任由他親吻。
在齊臨天再次親吻阮清頸側時,阮清再也沒有力氣避開了,只能無力的仰着頭,任由齊臨天為所欲為。
呼吸早就亂了,心跳也早就亂了。
哪怕是外面怪物橫行,偶爾還有凄烈的慘叫聲,也沒有影響窗簾後分毫。
窗簾後就仿佛獨立了開來。
阮清校服外套早就被拉開了,只剩下裏面的白色襯衣,那是屬于他自己的襯衣。
只不過因為上面兩扣衣扣沒扣,再加上校服外套拉鏈拉的比較高,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而此時阮清脖子裏全是痕跡,那是被齊臨天親吻的痕跡,看起來色氣又暧昧。
就如同他此時的整個人,潋滟到沒有人能忍住,哪怕外面就是危險的怪物。
就在齊臨天低頭咬住阮清襯衣衣扣時,阮清渾身無力的垂眸看向了眼前的人,在腦海中開口。
【系統,讓你的分身別太過分。】
然而回答阮清的是一片死寂,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什麽系統,系統也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
【裝死?】
阮清淡淡的開口,【可以。】
【那你可別後悔。】
這次系統終于沒有再裝死了,系統的聲音低啞無比,聲音裏也是某種強忍的情緒,【……停不下來了,這個副本有些特殊,我沒辦法直接附身控制他,最多只能是輕微的暗示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齊臨天才每一次都能趕到,也才會這麽巧合的在這裏相遇。
但現在這點兒微弱的暗示顯然是沒用的。
因為就連他自己處于這種情況下,也會控制不住自己,更別說只是一個分身了。
【不行你就弄死他吧。】
阮清:“……”
阮清自然不可能真的弄死齊臨天,之前沒有正面遇上他時确實沒發現這人就是系統的分身,但既然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真的直接弄死。
阮清看着眼前的人,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就在他準備直接裝暈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那不是怪物的腳步聲。
怪物的腳步聲有些拖沓沉重,而且還伴随着滴水聲,但外面的腳步聲十分的清脆幹淨。
那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外面的是人類,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
是玩家?還是游輪的工作人員?
阮清很快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了,是領頭的那位工作人員,以及……林之衍。
完了。
如果林之衍看到他和齊臨天是這副姿态,今天他和齊臨天誰也別想活着走出這第八層。
甚至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他唇上的痕跡,以及脖子上的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阮清渾身微僵,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
第八層在游輪不上不下的位置,并不是什麽住宿區,也不是游玩區,而且游輪的特殊權限操作層,基本上沒有太多躲藏的地方,所以基本上沒有人類在這第八層過多的停留。
怪物也不知何時早已走遠,整個第八層似乎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以及兩人的交談聲。
領頭的工作人員跟在林之衍身後,他面無表情的開口,“林先生,将權限系統完全關閉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這樣就連我們也有危險了。”
“怎麽?”林之衍邊走,邊漫不經心的開口,“你連這點兒危險都應對不了嗎?”
領頭的工作人員眼神一暗,他自然是能輕松應付,但那位嬌弱的少年不能。
少年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本就看起來弱小又可憐,估計連打架的場景都沒有經歷過,又何談見過這些可怕的怪物。
可偏偏等他回到房間後,發現那位少年不見了蹤影。
游輪的權限系統還在那還好一些,畢竟那少年從他身上拿走了他的權限卡,身上還有林之衍給的權限卡,只要躲在六層以上,都是相對比較安全的,怪物基本上不來。
可如果游輪的權限系統完全關閉,怪物将能暢行無阻,游輪上就再無任何安全的地方,少年也全然沒有了躲藏的地方。
一旦遇到那些惡心的東西,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到時候怕是就真的只能召喚邪神,才能把人複活了。
而召喚邪神能不能成功還得另說,畢竟他們已經嘗試了很多次了,至今沒能得到邪神的一絲回應,還将自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
也許未來某一次他們真的能成功召喚邪神,但他等不了那麽久了,沒有少年的日子他已經一秒也無法等下去。
就連以往想要召喚邪神的狂熱也莫名的消散了。
領頭的工作人員沒有反駁林之衍的話,他看着林之衍冷冷的開口,“林先生應該很清楚,這已經是在暴風雨的中心了,并不是一點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