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賭局之前◎
阮清雖然沒有跟這個女仆少年正面賭過,但根據現在他得到的和猜測的信息分析,他贏下賭局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女仆少年似乎能感知到整個生死賭場,不只是工作人員的。
還有整個副本的一切東西。
說不定他甚至能感知到賭局上的每一張牌,每一顆子彈。
阮清當時和蘇枕賭的時候,他敢斷定除了他應該沒人能知道他的牌。
因為他根本沒有拿起來過,拿到就扣在了桌上,有張牌連自己都沒摸。
要麽就是女仆少年大腦堪比超級計算機或者量子計算機,計算出了他的牌,要麽就是他就算不看也能感知到他的牌。
阮清覺得是屬于後者。
在這種情況下,他贏的概率可以說是無限接近于零。
無限接近于零,但卻不代表着就是零。
阮清眼底帶着幾分若有所思,重新拿起平板看了起來。
女仆少年在做完飛吻後,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畫面,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甚至是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的開心和愉悅。
阮清見狀回頭看向了洗手間韓澤的方向,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
女仆少年和韓澤也共感?
阮清拿着平板的手指微微用力,細白的指尖因為用力的原因都有些泛白了。
他不認為剛剛那只是巧合,如果只是巧合女仆少年不會笑的那麽的……蕩漾。
怪不得女仆少年沒有阻止韓澤,還将他送到了韓澤身邊。
因為韓澤贏下賭局,他也同樣是受利者。
情況比阮清想象的還要更糟糕一些。
女仆少年和韓澤共感就意味着,韓澤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也沒辦法命令韓澤做任何事情。
因為那無異于将一切計劃都放在女仆少年的面前,更沒有贏下的可能性了。
因為有九面旗幟作廢,迷宮外圍的旗幟也幾乎沒有了,想要拿到旗幟只能往中圍和深處走去。
進入迷宮的幾人沒有實力差的,但闖迷宮也闖的十分的艱難,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
就連蘇枕也同樣如此。
迷宮中活物并不少,但大半都是不可控制的怪物,蘇枕的傀儡絲一旦鏈接上怪物,就會被怪物吞噬掉。
蘇枕試過了,不是怪物能吞噬他的傀儡絲,而是怪物體內的血液能吞噬他的傀儡絲。
其他幾人也都發現了迷宮的詭異之處,迷宮裏危險的不是怪物,是殺死怪物後那金黃色的血液。
只要殺死怪物,那金黃色血液就會吞噬在場所有的存在,最終融入到爬在牆上的綠色藤蔓中去。
幾人看着那綠色藤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現在的綠色藤蔓看起來弱小無害,但是一旦這綠色藤蔓蘇醒過來,哪怕是他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蘇枕眼底也多了幾分危險和認真。
他的副本和這個副本的等級沒有太大的差別,他的實力自然和這個副本的boss也沒有太大差別。
可最大的問題在于,boss只有在自己所處的副本,實力才是最強的。
而他離開自己的副本已經很久了。
也就是說,如果正面對上這個副本的大boss,他也不一定就能贏。
更何況一旦弄崩副本,游戲主系統就會直接介入進來。
到時候誰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說,還會被游戲主系統再次盯上。
蘇枕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他直接解開了對這個副本的封鎖,給予了某個人逃走的機會。
他可以允許葉清再次逃跑,但他絕不會去為別人做嫁衣。
迷宮越往深處就越危險,到最後幾乎都不是和怪物戰鬥了,而是和各種幻境以及自己戰鬥。
需要極強的武力值,同時也需要極強的觀察力和思考能力。
他們幾人幾乎都不是智者玩家,而迷宮外的玩家們早就因為長時間看着迷宮,大腦近乎崩潰,完全幫不上任何的忙。
整個迷宮中只有女仆少年依舊悠閑,甚至開始朝着其中一人的方向走去。
圍觀賭局的賭徒和玩家看着越來越近的女仆少年,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好似和女仆少年遇到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
因為阮清的直播間關閉,觀衆們立馬湧入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看到女仆少年在接近後也緊張了起來。
【家人們,這個女仆少年真的是玩家嗎?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确實很不對勁,他走迷宮跟玩兒似的,就跟回家沒什麽區別。】
【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是這個副本的……boss?】
對于女仆少年是boss還是玩家,争議十分的大,觀衆們各執己見。
不過雙方并沒有争執多久,很快就知道女仆少年到底是誰了。
是大boss。
圍觀的所有人看着被女仆少年操控的綠色藤蔓,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畫面。
女仆少年在靠近其中一人時,直接操控着綠色藤蔓朝那人攻擊了過去。
被攻擊的人是蘇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