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辭變成了喪屍◎
那只喪屍抓上來時,江書瑜都沒反應過來。
她還是見阮清站不穩才反應了過來。
江書瑜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慌亂的上前了兩步,想要将人給拉住。
然而已經晚了。
甚至因為去拉人,自己也穩不住的往下倒去。
阮清在穩不住時就知道要糟了。
他身體的平衡協調能力向來不怎麽好,一旦穩不住,摔下去的概率就極大。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穩不住了,甚至摔時還扭到了腳踝。
阮清顧不上腳踝的疼痛,他在摔下去的同時,快速從包裏拿出一個像是符紙一樣的道具。
這個符紙是他之前在系統商城找到的,作用類似喬諾給他的隐藏氣息的符紙。
但效果只有十分鐘,還花掉了他大半的積分。
喪屍實在是太多了,他又扭傷了腳踝,阮清不确定在十分鐘之內能不能安全離開。
一旦道具失效了他還沒走出去,那麽他大概就會真的死在這裏了。
不過他此刻已經沒得選了。
阮清見江書瑜也要掉下來了,顧不上換手,就立馬伸出拿着符紙的那只手。
想要拉住她。
這個道具是可以遮掩最多三個人的氣息的,他和江書瑜可以一起離開。
然而變故發生了。
阮清還沒牽到江書瑜,他手中的符紙就被……搶走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了江書瑜。
江書瑜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符紙,顯然符紙是她搶的。
阮清張了張口,想要問為什麽。
但他下一秒就對上了江書瑜幽暗的目光,接着便怔住了。
那不是江書瑜會有的神色。
最終阮清落入了喪屍群中,還不等疼痛傳來,他就眼前一暗,直接失去了意識。
他被江書瑜打暈了。
阮清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還在想,暈過去被咬死的話,應該會比較不疼吧。
……
好像暈過去被咬死确實不疼。
這是阮清恢複了意識後的第一個想法。
不過似乎也不是不疼,他的左腳還是有些疼的。
但好像不是喪屍咬的,好像是他之前摔下圍牆時扭傷的。
不對,他好像……沒死?
系統說過,如果死在副本中,會失去記憶成為真正的NPC。
他還記得原來的一切,顯然他并沒有死亡。
他是被人救了嗎?
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顫動了兩下,但他并沒有立馬睜開眼睛。
而是仔細的感知了一下四周。
因為氣味有些不對勁。
此刻的空氣中正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
那股腐爛味就是喪屍身上的那股腐爛味。
就好似之前被喪屍包圍過來的那股味道。
近處雖然聽不見什麽聲音,但仔細一聽,卻似乎依稀能聽見遠處的‘嗬嗬’聲。
此起彼伏,不停不歇。
顯然是非常多的喪屍才會産生這樣的聲音。
阮清的心微微沉了沉,心底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他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緩緩睜開了眼睛。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後,直接就瞪大了眼睛,瞬間冷汗都出來了,精致的小臉也白了幾分。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只喪屍,還是一只流着垂涎直勾勾看着他的喪屍。
那喪屍臉上的肉早就被啃食掉了,露出了些許的白骨。
甚至它有一只眼睛都已經沒有了,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空洞,看起來就毛骨悚然。
但哪怕只剩下一只眼睛,它都還在直勾勾的盯着阮清看。
在看到阮清睜開眼時,喪屍發出了‘嗬嗬’的聲音,泛白的瞳孔帶着興奮。
就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死他一般。
阮清反應過來後立馬往後縮,邊縮邊慌亂的伸手想要伸進他的斜挎包。
然而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麽斜挎包。
他此時正在一張兩面都靠着牆的床上,而他的斜挎包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因為他這套衣服沒什麽一兜,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放在斜挎包裏的。
阮清直接縮到了牆角。
這個牆角兩面都是牆,沒有任何的窗戶,四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而他床前面就站着喪屍。
無路可逃。
阮清蜷縮在牆角,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和喪屍硬碰硬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好在這只喪屍有些古怪,并沒有要直接咬死他的意思。
畢竟真的要咬死他,趁他沒醒就可以直接咬了,根本沒必要留他到現在。
但萬事也沒有絕對,說不定只是将他當成了儲備糧也說不定。
阮清一動也不敢動的死死的盯着喪屍,生怕它忽然撲過來。
但一分鐘過去了,喪屍依舊只是那樣直勾勾的看着他。
似乎并沒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阮清頓了一下,餘光掃了一眼自己斜挎包。
離的并不算遠。
只要能拿到斜挎包,他就有自信能解決掉這只掉喪屍。
但阮清不确定自己動的話,會不會刺激到喪屍,這幾乎是在拿生命冒險。
但不拼一把也不一定就能活。
阮清細白的手指抓了抓床單,最又松開了,接着他微不可查的往旁邊挪了挪。
阮清邊挪還邊注意着喪屍的反應。
喪屍似乎并沒有發現。
阮清見狀再次朝床邊緩緩的挪去,每一次都只是挪了小小的距離。
小到不注意去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阮清挪了好幾分鐘,終于挪到了床邊。
就在他要挪下床時,喪屍動了。
瞬間朝他下床的這邊走來,嘴裏還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甚至還朝阮清伸出了手。
阮清瞪大了眼睛,慌亂的往後一滾,再次回到了牆角。
在他翻滾的時候沒注意到腳踝,再次扯傷了一下,疼的阮清眸子裏氤氲起了霧氣,浸濕了他長長的睫毛。
冷汗也再次出來了。
而就在他回到牆角後,喪屍安靜了下來。
阮清見狀頓了一下,雙眼微不可查的眯了一瞬間。
這只喪屍……不允許他下床?
阮清在床上動了動,幅度由小到大,幾乎挪動了不小的位置。
但喪屍都毫無反應。
只有他在靠近床邊想要下床時,喪屍才會有反應。
顯然喪屍是真的不允許他下床。
确定了這一點後,阮清不再看向喪屍,而是仔細的觀察着房間的情況。
這裏似乎不像是什麽居民住宅,不管是構造還是裝修都不像。
從角落的窗戶看出去,都是一些機械器材,更像是什麽工廠之類的地方。
而這間卧室似乎就是工廠的臨時住所,裏面并沒有什麽生活用品,十分的空曠。
阮清沒有發現什麽能利用的東西後,垂下眸輕輕卷起了自己的褲腳。
準備檢查一下自己的腳踝。
阮清本來以為只是輕微的扭傷,卻沒想到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腳踝青紫一片,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怖,腳踝處甚至已經腫了。
輕輕碰一下都疼。
現在哪怕是讓他跑,大概都跑不了。
更重要的是,阮清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喪屍感染。
當時那麽多喪屍圍過來,只要稍微弄傷他一點點,他都會變成喪屍。
阮清檢查了一下手上和腿上,并沒有看到什麽明顯的傷口,衣服似乎也沒有劃破。
而且除了腳踝那裏,阮清也沒有感受到身上其他地方有痛感。
但如果只是劃破了一點皮,也不一定就能感受到疼痛。
而且他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
阮清抿了抿淡粉色的薄唇,最終放棄了檢查。
只要還沒變異成喪屍,就還有通關的機會。
細胞基因這方面他雖然只是學過淺薄的一點,但只要給他資料和時間,他不一定就解決不了喪屍病毒。
而且他也不需要從零開始研究。
因為阮清懷疑喪屍病毒是有人故意制作的。
如果喪屍病毒真的只是意外爆發,那應該是圍繞着一個圈往外擴散才對。
但A市卻是全面爆發的喪屍,覆蓋範圍太廣了,根本就不像是意外擴散的。
而且A市的地理位置也讓阮清很不安,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巧了。
湖心島可以說是和其他地方完全隔絕了,只要信號出現了問題,發生什麽外界也不一定能及時知道。
島上的人也沒辦法向外界求救。
阮清在剛進入副本的時候,就覺得手機沒信號太巧合了。
但他當時只以為是學校那邊的信號塔出現了問題,可在逃離學校附近後,阮清發現手機依舊沒有任何的信號。
一座信號塔出現問題很正常,全市的信號塔都出現了問題,那就絕對不正常了。
就像是有人故意切斷了整個A市的信號,将A市孤立了起來。
雖然還沒看到離開A市的大橋,但阮清猜測那橋已經無法通行了。
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有人策劃的也并不難,只要去機場和港口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