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以往的他,絕對不會去作為他的家屬遇到危險怎麽辦。
但大概是大量喪屍就在外面,讓謝玄闌忽略了這一點。
也許也是他不願意去深思。
門外已經聽不見什麽聲音了。
估計是喪屍找不到目标後,就自己游蕩的遠了。
此時阮清也感覺自己好多了,起碼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呼吸了,他輕輕扯了扯謝玄闌捂着他嘴的手。
謝玄闌感受到手上溫軟的觸感後,手瞬間緊繃了起來,他垂眸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阮清見謝玄闌沒明白他的意思,再次扯了扯謝玄闌的手,還指了指自己。
謝玄闌微怔,松開了自己的手。
阮清被松開後也沒有大口的呼吸,而是仰着頭倚着牆,張着嘴無聲的呼吸。
謝玄闌掃了一眼張着嘴呼吸的人,視線鬼使神差的落在少年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素淡青澀了不少,降低了他眼尾淚痣帶來的媚意。
但因為被他剛剛捂着的原因,少年的唇色深了不少,此時就仿佛是熟透了的櫻桃,讓人想要淺嘗辄止。
看起來……味道就很好。
再加上少年因為要呼吸,薄唇微微張開,隐約能看見裏面的粉紅色。
而他還仰着頭,露出了白皙如玉的頸脖,看起來更加的勾人了。
就好似在勾引他吻上去。
謝玄闌目光微怔,他在這一刻好似忘記了以往的訓練和警惕心,下意識就朝少年伸出了手。
阮清因為眼裏氤氲着霧氣,并沒有注意到謝玄闌的視線有什麽問題。
所以他在察覺到謝玄闌的視線後,微微歪了歪頭,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疑惑。
謝玄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下一秒便微微垂眸,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已經氤氲上了一層濕氣,就像是冬天因為溫差太大氤氲的濕氣,看起來濕濕的。
謝玄闌将手翻了一面,手心朝上,放到了阮清的面前,然後面無表情的無聲的開口。
——髒了。
大概是怕阮清聽不懂,謝玄闌說完淡淡的補充道。
——都是你的口水。
雖然謝玄闌的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任何的嫌棄,但阮清的臉還是唰的一下就紅了,這次是真的紅了,并不是什麽演戲。
因為窘迫的紅了。
——對,對不起。
阮清紅着臉,尴尬的用衣袖給謝玄闌的手心擦了擦。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剛剛實在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才沒有注意到給人手上都弄上了口水。
實在是太失禮了。
謝玄闌在少年伸出手給他擦時,視線就落在了少年的手上。
少年的手和他的手截然不同,他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經常拿木倉的原因,手上到處都是繭。
摸起來就十分的粗糙。
但少年的手不同,雖然指節分明,但卻十分的柔軟,似乎是從來沒有幹過什麽重活。
看起來又軟又漂亮。
阮清擦的有些用力,直到将人手心濕濕的痕跡擦幹淨才收回了手,再次像謝玄闌無聲的道了道歉。
謝玄闌在阮清松開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
明明不管是自控力還是抵抗美人計,他的訓練結果都是最優秀的。
小六說的似乎是對的,一直不找人疏解一下欲望的話,确實會很容易被撩撥起來。
更何況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那種事情。
外面喪屍的聲音越來越遠,似乎被新的動靜引走了。
謝玄闌壓下心底的想法,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門外。
在确定聽不見附近有喪屍後,他輕輕的打開了身後的門。
這個地方絕對不能久留,畢竟他們身上沒有吃的。
而且第二大學那群喪屍也早晚會往這邊撲過來。
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離開。
阮清也同樣是這樣覺得的,他在謝玄闌走出去後,也走了出去。
這個拐角是一個視覺盲區,外面的喪屍不走進來的話,是看不進來的。
但他們也同樣看不出去。
阮清走到拐角處,小心翼翼的側頭看了出去。
車庫裏依舊游蕩着大量的喪屍,甚至還有幾只離這邊并不算遠。
而且阮清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離最近的車卻有些遠了。
根本不可能在喪屍撲過來之前安全的上車。
阮清快速的看了看地下車庫的構造,大腦中思考着解決的辦法。
他并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謝玄闌有些不對勁。
謝玄闌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從來沒有分神過。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注意力很難集中在外面,反而不由自主的看向少年。
他和少年明明就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但他仿佛被人下了咒一般。
甚至在發現少年不見了時,第一時間來來找人來了,和他以往幹脆利落的作風完全不同。
謝玄闌看了看少年纖細的背影,視線落在了少年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目光幽深了幾分。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謝玄闌的視線,他看完地下車庫的情況後,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謝玄闌。
準确來說是看向了他兜裏的木倉。
只要那把木倉裏有四個子彈,未必不能在喪屍包圍過來時開車撞出去。
謝玄闌見阮清看向了他的下半身,身體和精神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的木倉,有幾顆子彈?
子……彈?
像他們這種人,是會鍛煉讀唇語的能力的,所以謝玄闌瞬間就明白少年在說什麽了。
他垂眸斂下眼底的神色,伸手朝阮清比劃了一下。
六顆。
他這把木倉還沒有使用過,所以子彈還是滿的。
阮清朝謝玄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而他自己則一直看着外面的喪屍。
時刻注意着喪屍的動靜。
少年勾手的動作實際上不含任何的暗示,謝玄闌視線卻再次落在阮清細白的手指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剛剛那一幕。
少年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拉着衣袖,輕輕的給他擦着手心。
少年的手漂亮極了,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甚至讓人想将他的手捧在手心裏,一根一根的輕輕把玩着,直到變成粉紅色。
更或者順着他的手往上。
只要像剛剛那樣捂着他的嘴,讓他沒辦法出聲,動作再小一些,完全不會引起外面喪屍的注意。
不過那個小房間太狹窄了,并不支持做些什麽。
謝玄闌想着想着忽然就僵住了,他在想什麽。
他怎麽會有這麽龌蹉的想法。
但手上卻仿佛還殘留着某種溫濕的觸感一般,一直在提醒着謝玄闌剛剛自己腦海中那下流至極的想法。
偏偏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下一秒謝玄闌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到鼻尖聞了聞。
和他想的一樣,又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的手上并沒有什麽惡心的感覺,反而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很香。
香的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以往的堅持和自控力在這一刻,就好似像個笑話一樣。
甚至謝玄闌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那個野男人已經死了,少年現在恢複了單身,他似乎并不算小三?
謝玄闌覺得是不算的,而且二婚都不算。
畢竟目前還不支持同性戀結婚,少年和那男人之間,最多就算是少年年少無知的一段戀情。
而且還是過去的戀情。
阮清并不知道謝玄闌在想什麽,他指了指附近那四只避不開的喪屍,然後做出了一個木倉擊的動作。
姿勢看起來漂亮又帥氣。
謝玄闌見狀直接搖了搖頭,無聲的張了張口。
——沒有消音器。
這把手木倉沒有消音器,一旦開木倉勢必會引來附近所有的喪屍。
到時候就更加的危險了。
哪怕是他也不能保證和那麽多喪屍對上不受傷。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毫無戰鬥力的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阮清明白謝玄闌在擔心什麽,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車,以及車庫盡頭的出口,比劃了一個沖撞的姿勢。
喪屍的身體并不是金剛不壞的,其他的喪屍撲過來需要時間。
從他觀察的那個道出去,并不會被喪屍給堵住。
因為那個方向的喪屍是最少的。
只要坐上了車,就絕對可以沖出去。
作者有話說:
清清的大腦:一定要活着出去(分析各種可能性,預測接下來會出現的危險)
某人的大腦: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本來我還拿出了草稿紙和我的筆,準備看看哪一個選項更多,結果點開一看基本上都是2,似乎也不用數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