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一點兒◎
阮清實際上在旁邊有人打開換衣間門時就聽到了,但他萬萬沒想到那人會突然對他動手。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捂着嘴拖入了換衣間。
……是誰?
看不見身後的人,這讓阮清有些不安,他想要掙開身後人的束縛。
“唔唔唔……”然而他與身後的人力氣懸殊太大了,連掙紮都顯得有些無力。
根本就掙不開。
換衣間內是有燈的,但阮清身後的人死死禁锢着阮清,阮清就是想回頭看身後的人是誰都做不到。
換衣間并不大,而且是那種板子隔開的,如果撞到的話會發出很大的聲音。
阮清毫不猶豫的屈膝,準備朝板子撞過去。
然而他身後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意圖了,直接用力将阮清抵在了板子上。
接着雙腿強勢的插入了他的雙腿間壓着他,絲毫沒有給他撞板子的機會。
甚至是還禁锢住了他的手,防止他用手拍打板子。
在身後人用力抵住阮清時,實際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人上來詢問一句。
原主選修的體育課是跆拳道,因為運動量比較大,大部分學生的衣服都不太适合,所以體育課老師要求學生必須都穿運動服。
學校也專門提供了換衣服間。
但實際上用的學生并不是很多,因為學生們一看有體育課,都直接提前穿好了運動服。
只有極少數同學覺得運動服難看,才不會提前穿好。
而跟着阮清的便衣警察也因為阮清是去換衣服,留在了換衣間的外面。
阮清甚至都聽不見換衣間裏有其他動靜。
這也就意味着,此時換衣間裏可能只有他和身後兩個人在。
所以哪怕他踢了板子,大概也沒辦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且身後的人十分謹慎,身上似乎是噴了什麽香水,味道有些濃郁,完全蓋過了本身的味道。
阮清也沒辦法通過氣味來确定到底是誰。
阮清心底微沉,這人到底是誰?
總不能是……兇手吧……
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兇手愛慕者寧沐風,如果是想殺了他,按兇手那謹慎的樣子,根本就不會親自動手。
更不會多此一舉的将他拉入換衣間。
男同學和女同學的換衣間是分開的,再加上身後人的身影有些高大,肯定是個男人無疑。
就在阮清掙紮的厲害時,一個尖銳的東西抵在了阮清纖細的腰間。
“別動。”男人的聲音嘶啞低沉,明顯是故意壓着嗓子變音後的效果,根本就聽不出原本是什麽音色。
抵在阮清腰間的東西有些尖銳,十分的像是刀之類的東西。
阮清的表情瞬間凝固,身體也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男人似乎沒有想要殺死阮清的意思,在阮清乖乖不動後并沒有動手。
阮清精致的小臉泛白,就那樣貼着板子僵硬的站着。
大概是因為不安和害怕,纖細的身影還細微的顫抖着。
男人看着眼前害怕到一動不敢動的少年勾唇輕笑了一聲,聲音十分的嘶啞,“膽子可真夠小的。”
阮清聞言長長睫毛不安的輕顫,身體依舊僵硬着。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将阮清的臉都捂紅了幾分,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
而且因為阮清掙紮的太厲害,頭發散亂在額頭,漂亮的眸子裏滿是驚慌和害怕,昳麗到仿佛是從水墨畫卷中走出來的妖精。
讓人移不開眼睛。
男人見狀喉嚨上下動了動,下一秒抵着阮清腰間的尖銳的東西消失了。
而阮清的手中也多了一張卡。
是男人塞到他手裏的。
阮清下意識掃了一眼。
是一張……銀行卡?
剛剛抵着他腰的是這張銀行卡?
而且這是為什麽意思?
男人見阮清似乎并不明白,嘶啞着聲音開口,“這裏面有一千萬。”
阮清:“……?”
男人繼續嘶啞着開口,“密碼是六個零。”
阮清:“……”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然而事實告訴阮清,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男人在說完後,禁锢住阮清雙手的那只手就放開了阮清,下一秒直接滑入了阮清的衣內。
雖然天氣已經算不上涼了,但因為男人的手異常的冰涼,冰的阮清微微哆嗦了一下。
阮清下意識就抓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被抓住手後似乎是有些不解,“怎麽了?”
“嫌少?”
男人嘶啞着聲音開口,“你在‘花月’一年也掙不到這麽多錢吧?”
阮清聽完男人的話身體更加僵硬了,別說一年了,就是五年原主也不可能掙到一千萬。
男人的意思顯然就是用這一千萬來作為他的‘客人’。
還是一個大方至極的‘客人’。
就算是‘花月’最大方的客人也沒有這麽大方的。
都不需要想,對于這一千萬王清肯定是會心動的。
雖然楚逸很有錢,但錢沒有給到原主的手上,原主都會不安。
畢竟沒有打到他手上的錢,都不一定真的屬于他。
楚逸對幹着這種工作的原主說愛,原主是不可能信的。
更何況兩人才認識不到兩天,說愛未免也太過可笑。
能從楚逸那裏得到多少錢是未可知的。
而男人的這一千萬卻是确确實實給到了他的手上,還告訴了他密碼。
如果是原主,一定會同意的。
畢竟原主幹‘那一行’都幹了一年了,早就沒有什麽羞恥心了。
別說他根本就不愛楚逸了,就是稍微有點兒愛楚逸說不定都會同意這件事。
能開黑金卡的人,絕對不會太多。
拿着這張銀行卡,也許就能去銀行直接查到男人的身份。
“唔唔唔……”阮清微微掙紮了一下,一副想要說話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阮清掙紮的力道并不大,男人頓了一下,松開了捂着阮清的嘴。
阮清第一時間想要回頭,然而卻被男人阻止了。
顯然男人并不想他看到他。
阮清也只能放棄回頭的想法,他微微垂眸,小聲的開口,“我……我現在已經不幹這個了……”
阮清雖然這麽說,但手中卻握緊了銀行卡,精致的臉上也帶着猶豫和遲疑。
阮清大概都剛剛因為掙紮的原因,細長的手指都泛着好看的粉紅色,指尖剪裁的圓潤,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就像是一件精致完美的藝術品。
而黑金色的銀行卡被他拿在手中,瞬間就變了意味。
就好似是某種特殊的……道具一般,帶上了幾分色氣的感覺。
僅僅是這一幕就能讓人心跳加速,讓人某些陰暗的心思止不住的瘋長。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握緊銀行卡,似乎是懂了,十分善解人意的開口,聲音更加低沉沙啞,“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特別是你的……楚院長。”
男人在楚院長三個字上咬重了幾分,聽起來好似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
嘲諷着兩人之間不堪一擊的愛情。
也許本來也不是什麽愛情。
眼前的少年喜歡的似乎也只有錢而已。
只要給他錢,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就像他現在這樣。
讓他興奮不已,又讓他憤怒不已。
因為他從來就不是他的唯一,也說不定沒辦法成為他的唯一。
除非……将少年給囚禁起來。
讓他再也沒辦法躺在別人的懷裏。
讓他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讓他永遠也只屬于他。
這個想法讓男人更加的興奮了幾分,但他死死克制住了心底的興奮。
然而下一秒他的興奮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因為他眼前的少年睫毛輕顫,緩緩松開了他的手,小聲的開口,“你輕……輕一點兒……”
阮清抿了抿唇,垂眸看向換衣間的板子,再次小聲的開口道,“我一會兒還要上體育課的。”
男人在聽清楚少年的話時,呼吸直接粗重了幾分。
少年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同意了他的‘交易’。
男人這次再也不需要顧忌什麽,直接将少年完完全全摟入了懷中,想要将腦海中的所有想法都付諸實踐。
阮清見男人松開了禁锢住他頭的手,立馬想要回頭看看男人是誰。
然而男人似乎并不想阮清知道他是誰,直接捂住了他漂亮的眼睛。
接着男人不知道在哪拿出來的黑色布條,直接将阮清的眼睛給蒙上了。
阮清的視線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阮清下意識想要扯下眼睛上的東西,卻被男人給制止了。
男人一只手握住阮清的手,一只手輕輕碰了碰阮清的眼睛,“別拿下來。”
在蒙上眼睛後,男人終于允許阮清回頭了。
甚至男人還主動勾着眼前少年不盈一握的腰将人給轉的面對了他。
因為蒙着少年眼睛的布條是黑色的,黑色襯得少年越發的白皙。
少年的長相實際上是那種精致清冷的,但因為眼尾和淚痣的原因,給他添了幾分形容不出來的勾人和媚意。
而黑色的布條将他眼睛和淚痣完全遮住了,也将這一份媚意給遮住了。
但卻絲毫沒有折損他的美麗,反而讓他宛如空谷幽蘭一般,漂亮的讓人覺得時間流逝都變得慢了。
男人內心十分的急切,想要直接将眼前的少年直接玩弄到哭出來。
但他卻死死壓住了這份急切,沉穩的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阮清眼上的黑布。
接着緩緩往下,停在了少年淡色的薄唇上。
男人微微摩擦了幾下薄唇,甚至過分的伸出手指侵入少年的唇內,待到将阮清的薄唇宛如玩弄的染上了豔麗的紅色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