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血色愛情(2 / 2)

就是阮清想要付諸實踐時,辦公室外傳來了腳步聲。

聽聲音不只是一人。

大概是三人。

阮清沒怎麽聽見過經理的腳步聲,也無從判斷到底是不是經理回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阮清就站在門邊的,他擡頭朝門外的人看去。

是……剛剛電梯裏那位姓楚的男人。

男人似乎只是路過而已,阮清收回了視線,連忙低下了頭。

然而已經晚了,門外的男人已經看到他了。

男人看着辦公室內站着的人後頓住了,直接改道大步朝辦公室走去,帶着一絲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男人身後的保镖擡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牌子,在看到上面經理兩個字後瞪大了眼睛。

保镖反應過來後,上前幾步小聲的開口提醒道,“楚先生,這是經理的辦公室。”

然而男人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直接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跟着男人的兩個保镖見狀,相視了一眼,最終只能跟了進去。

男人走進辦公室後就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接着拍了拍自己修長的大腿,對着阮清漫不經心的開口,“過來。”

男人的語氣帶着一絲上位者的命令口吻,沒有絲毫的禮貌和尊敬,俨然就是一副将阮清當成酒吧員工的模樣。

和剛剛在電梯裏遇到的完全就是兩個态度。

雖然阮清現在就是那種員工,但是他還有些不太适應自己的身份,聽到男人的話後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一般。

男人見人沒有過來,頭擡高了幾分,神色晦暗不明,“怎麽?”

“今天不接客?”

男人說這話時渾身萦繞着戾氣,仿佛是在壓制着怒火一般。

阮清似乎是被男人給吓到了,他睫毛微顫,小聲的開口,“……經理讓我等他回來。”

阮清這話顯然就是在委婉的表示不接客。

男人被拒絕後眼神更冷了,似乎是有幾分不悅。

男人就是在不悅,而剛剛在舞臺上看到的畫面更是加深了這幾分不悅。

‘花月’酒吧并不只是一家簡單的酒吧,實際上是最大的暗市交易場所,合法的非法的都可以在這裏交易。

只要你有錢有權,你甚至可以在這裏買到你想要的一切,這裏是非法者的天堂。

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雖然他從來沒去過聲樂場所的樓層,但進進出出的,自然也知道了上臺演出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臺上的人可以被人随意的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意味着只要給夠錢,就可以肆意的對待他。

男人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個單純送酒的員工,卻沒想到從骨子裏就爛了。

甚至是不知道被多少人進入過……

生的這麽漂亮,大抵接過的客人都已經數不清了。

呵,下賤!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讓他心動!

男人很生氣,也很煩躁,從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被人欺騙了的感覺。

他以前從不在意那些堕落的人,甚至都不會給一絲眼神。

可現在他對此厭惡至極。

厭惡到想将整個‘花月’酒吧都給砸了。

男人壓制住心底的怒氣,目光深邃的盯着阮清,冷冷的語氣帶着幾分譏諷,“看來王同學在這裏還挺受歡迎的。”

王……同學?

阮清直接僵住了,這個人難道認識原主?

要知道王清在‘花月’酒吧這邊用的都是玫瑰這個名字,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就連當初給他登記的人應該都不知道。

因為原主很怕被人知道自己是衡明大學的學生,來之前就想好了玫瑰這個名字。

這人……是誰?

阮清翻遍了記憶都沒能找到男人到底是誰。

原主實在是太孤僻了,就是班上的同學都認不全,根本就沒多少關于同學的記憶,也無從判斷男人到底是誰了。

而且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男人的身份問題了……

阮清的心底止不住的沉了沉,原主在意了的除了掙錢,就是他的學業了,甚至學業對于原主來說比掙錢還要重要幾分。

如果這個男人用學歷來威脅他……

果然,下一秒男人淡淡的開口了,“你說衡明大學那邊要是知道你在這裏工作,會怎樣?”

會怎樣?會被……開除……

阮清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顯然這個男人是打定主意要以此來威脅他了。

按原主的人設,他肯定不得不從。

阮清思考着直接将男人幹掉的可能性。

幹掉男人應該不算難,問題在于他帶着兩個保镖的。

而且這辦公室裏還有不少監控……

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下一秒瞪大了眼睛,眸子裏浮現出一絲慌亂和霧氣,握緊拐杖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了,“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男人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脆弱的人,“你現在還是先想好怎麽求衡明大學不開除你吧。”

“畢竟衡明大學可不會接受一個做着那種肮髒工作的學生。”

“你說是吧?”

“王清同學。”

男人的語氣充滿了譏諷和高高在上,說完便大步走向辦公室門口的方向。

似乎是想要直接離開。

阮清這次不止是手指泛白,精致的小臉也白了幾分,看起來脆弱無助極了。

十分的可憐。

确實也可憐,要是衡明大學那邊真的知道他在‘花月’酒吧工作,一定會直接将他給開除的。

到時候原主從小到大的努力和堅持都将毀于一旦,甚至可能永遠跌入泥潭,再也沒有爬起來之日。

這是原主絕對不能接受的。

因為這跟直接要了原主的命沒什麽兩樣。

阮清的臉頓時更白了幾分,他無助的咬了咬下唇,在男人路過他身邊時,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角。

但大概是感覺到有些難堪和害怕,他眼尾紅成了一片,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聲音也帶着幾分哭腔,“……求求您,求求您。”

“求求您……不要告訴老師……”

“求求您了,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您別告訴老師……”

男人本來氣的想直接離開,走到一半忽然感覺自己衣角被扯住了,他停下了腳步。

男人側目看着紅着眼眶看向他的少年,少年微紅的薄唇微微抿着,淚水已經沾濕了他的睫毛,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他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祈求。

他在祈求他不要告訴衡明大學那邊。

顯然少年十分在意自己的學業。

實際上男人并沒有真的要告訴學校,只是被氣的随便那麽一說而已。

男人看着脆弱到快要哭出來的人,神色晦暗不明,冷冷的開口,“什麽都可以?”

“剛剛不是說不接客嗎?”

“……接的。”阮清小聲的說完後,難堪的低下了頭,眼淚因為低頭直接流了出來,直接浸濕了他精致的臉龐。

看起來好不可憐。

但就算是哭起來也絲毫不見狼狽,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破碎感,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勾人。

男人并沒有可憐眼前的人,反而心中的火氣更大了幾分,幾乎快要将他的理智給燒毀了。

裝可憐裝的這麽熟練,他就是這樣勾引客人憐惜他的吧!?

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見過他這副模樣!

甚至是只要給錢,随意一個男人都可以讓他如此對待。

當真是下賤!

男人本來想甩開阮清的手直接離開,但他怒火卻壓過了他的理智。

他坐回了沙發上,目光幽深的看向阮清,“過來。”

阮清無助的抿了抿唇,緩緩走了過去,有些舉足無措的站在了男人面前。

“坐。”

阮清聞言微動,準備坐到沙發上。

然而男人再次開口了,“坐我腿上。”

阮清一頓,身體輕顫了一下,最終還是僵硬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大概是因為有人在,他的頭低的很低了,似乎是不想別人看到自己狼狽不已的模樣。

“就這樣坐着?”男人看着眼前僵硬的人,冷笑了一聲,“該怎麽取悅客人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阮清的臉微微泛白,睫毛止不住的輕顫,最終小聲道,“有……有人在……”

保镖們聞言,立馬想要走出辦公室,實際上他們早就想去門外了,奈何一直沒說話打擾到男人。

然而他們還沒動,男人就再次說話了。

“有人在不可以嗎?”男人淡淡的反問,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但是顯然沒有讓他的保镖出去的意思。

阮清聞言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亂的擡頭看向男人。

然而男人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就那樣冷冷的看着他。

阮清頓時眼尾微紅,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委屈和難過壓的他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他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浮現出一絲掙紮,最終顫抖着開口,“可……可以……”

作者有話說:

清清:有人在(有人在不好下手,能讓他們出去嗎?)

男人:有人在不可以嗎?(氣死我了,他居然接客,我要吓吓他!)

清清:可以(等我想想辦法一起刀了。)

今天寫了一天的畢設題目申請,日六是極限了,怎麽就撞上畢業季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