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血色愛情(2 / 2)

但警察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真的是太巧了,巧的都讓人有些心底發毛。

雖然現場那邊已經出結果了,但警察還是等在了醫院這邊,等着醫生給阮清處理腳傷後做一下筆錄。

想要看看從當事人口中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在等的中途,警察開始拿着筆詢問林安衍和寧沐風,以及男同學三人。

因為只是處理腳傷而已,并不需要進什麽手術室,也不需要其他人回避。

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警察的話,注意力完全在旁邊乖巧坐在凳子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體的無一處不是精致的,就連腳踝都十分的纖細漂亮。

不過此時腳踝已經青紫了,甚至是看起來有些紅腫,和其他處的肌膚對比起來,十分的明顯。

但也看起來……暧昧至極。

少年大概是并不經常運動,白皙的肌膚帶着一絲病态的感覺。

而他腳踝的傷反而讓他肌膚泛起紅暈,看起來潋滟無比,就宛如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再加上因為消毒疼痛的原因,讓他眼裏氤氲着水汽,而他似乎是為了忍住疼痛,死死抿住了下唇。

但那隐忍的模樣卻反而更能勾起人內心的……淩虐感,想要在他身體上留下痕跡,想要将他染上顏色。

想要将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讓他再也沒辦法隐忍,只能哭的慘兮兮的求着人慢一點。

偏偏他自己毫無察覺,而且和往日裏陰郁孤僻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他漂亮的眸子裏幹淨純粹,異常的乖巧。

警察拿着筆正在邊問邊記錄,“當時你們在做什麽?”

寧沐風看了幾眼凳子上的人後收回了視線,似乎剛剛不過只是無意中看過去的。

他一臉認真的回答警察的問題,聲音溫潤清冷,“當時我因為買水杯的原因,離開了學校,然後聽到王同學腳受傷了,我才急忙趕回來的。”

“不過我趕回來的時候吊燈已經砸下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安衍也收回了視線,沉聲道,“當時我正在後臺注意着舞臺的動靜,以防觀衆過激,畢竟臨時換了演出的人,我有些不放心。”

“那個燈砸下來的十分的突然,沒有任何的先兆,還是砸下來發出了聲音我才反應過來的。”

和兩人的冷靜不同,男同學并沒有收回視線,他依舊盯着旁邊的阮清,有些愣愣的開口,“那個燈啊,砸下來,砸下來,聲音很大,很白……”

甚至他說着說着不知道在想什麽,清秀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聲音也越來越小,“很,很好看……”

警察:“???”

寧沐風和林安衍聞言,都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男同學,眼底看不出什麽情緒,似乎只是随意那麽一看。

警察擡起頭,順着男同學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直接愣住了。

還是林安衍幹咳了一聲才讓警察回過神來。

警察不好意思的用拳頭抵住嘴,也幹咳了一聲,“這位同學,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男同學聽到警察的幹咳聲終于回過神來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抱,抱歉,你剛剛問,問了什麽?

男同學十分的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單純的男大學生情窦初開,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一般。

警察對此十分的理解,他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問題,“當時你在做什麽?”

涉及到吊燈砸下來的事情,男同學立馬認真的開口道,“我當時就坐在觀衆席的第一排,我忽然看着那吊燈似乎是搖晃了一下,我來不及細想,直接就沖上舞臺将王同學給撲倒了。”

“當時十分的驚險,我要是慢一步可能我和王同學都會直接被那吊燈砸死。”男同學一臉的後怕。

警察問的十分的詳細,幾乎是能想到的都問了一遍。

阮清在旁邊認真的聽着,沒有說話,也對于三人的回答不置可否。

甚至是都持懷疑的态度。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處理好阮清的腳傷後叮囑他最近不要劇烈運動,阮清點了點頭。

警察在醫生走後,立馬開始問阮清當時的情況。

阮清十分的配合,不過他并沒有講自己上臺的原因,而是直接從上臺後發生的事情講起。

“我當時正在吹笛子,我忽然聽到了頭頂傳來了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那聲音響起的有些突兀,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斷裂了一般,然後吊燈就砸下來了。”

他聽完阮清的話後拿着筆一頓,急忙追問道,“突然斷裂的?”

警察本來沒抱什麽希望,畢竟現場那邊沒調查出什麽,那三人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卻沒想到阮清真的能提供一些情況。

現場那邊的調查結果是固定的地方老化松動,這種情況應該不可能發出這種突然斷裂的聲音才對。

阮清十分确定的點了點頭,“就是什麽東西突然斷裂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響起後差不多兩秒左右吊燈才砸下來了。”

那極有可能不是固定吊燈的東西斷裂的聲音,而且其他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

阮清已經隐約猜到兇手是怎麽将吊燈給弄下來的了。

應該是一個精密的設計,先是用什麽繩子拉住了什麽東西,只要切斷這個繩子,就會因為連鎖反應讓吊燈出事。

甚至是切斷這個繩子都可以使用一些不需要人為控制的東西來實現。

兇手完完全全将自己給摘了出去,就算是警察查到了那些痕跡,大概也不一定會往那方面想。

就算是往那方面想,估計也很難懷疑到兇手身上。

兇手很聰明,聰明到幾乎實現了完美犯罪。

但阮清反而在心底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再像之前那三個副本一樣就好,他是真不想和一群開挂的怪物對上。

拼武力值他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但若是拼智力他不怕任何人。

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警察在聽到斷裂聲兩秒左右吊燈才掉下來時,臉已經嚴肅了起來,這顯然和線路老化燒掉了線掉落下來對不上。

如果真的是燒掉了線掉下來,絕不會延遲兩秒,而是直接就砸下來。

警察将這個發現告訴了現場的同事。

雖然現場已經定性為了意外事故,但是聽到警察的話立馬重新展開了調查,将整個會場再次詳細的檢查了一遍。

然而和第一遍調查結果一樣,依舊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任何證據,警察這邊也只能作罷。

阮清也知道肯定沒有那麽簡單就能查出來,倒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要是兇手,他也絕不會殘留任何線索在現場。

無痕殺人的方法太多了,很多常見到不會讓人起疑的東西都能用來殺人。

現在已經十分的晚了,差不多十一點左右了。

阮清并不想和這三人呆在一起,冷着臉拒絕了三人的幫助,自己拄着拐杖準備打車回出租屋休息。

畢竟原主的‘工作時間’都是在晚上,住學校宿舍是不太方便的,所以他在外面租了房子的。

不過三人似乎都有些不放心,将阮清送上出租車才離開了。

“叮鈴鈴!叮鈴鈴!”

阮清才剛上出租車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注。

鈴蘭?

這好像是原主的……‘同事’?

阮清頓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玫瑰你人呢!?都到上班時間你怎麽還沒來!?”

玫……瑰?

上……班?

做原主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是不可能用本名的,所以都需要給自己取一個‘花名’。

酒吧那邊習慣以花的名字來取名,雖然豔俗了一些,但是簡單又好記,而且十分符合他們的身份。

原主的‘花名’就叫……玫瑰。

因為原主打小就沒得到過什麽真正的愛,所以他想成為玫瑰那般受盡別人的寵愛,哪怕是在……床上也行……

“煩死了,那個領班有毛病吧?我前兩天才表演的,又讓我上臺表演,跟你分到一起後我真的格外的倒黴。”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還在埋怨,冷冷的語氣帶着十分明顯的嫌棄,“你是不是天生帶衰啊!?”

阮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開口道,“抱歉,你替我跟領班說一下,我最近可能都來不了了,我腳剛剛扭傷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直接冷笑了一聲,“腳扭傷跟上班有什麽關系,又不需要你出力,你往床上一躺不就完事了。”

阮清:“……”

男人似乎是懶得和阮清說了,直接冷冷的開口道,“別廢話了,趕緊過來,不然領班可沒我這麽好的脾氣。”

“你也不想他親自給你打電話吧。”

男人說完就直接挂掉了電話。

阮清握着手機直接陷入了沉默。

原主所在的酒吧算不上是合法的,若是犯了什麽忌諱,酒吧的領導層是不會心軟的,處罰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就比如簽了合同突然違約之類的。

而原主直接簽了……五年。

現在才是第一年而已。

不過好在酒吧對待遵守規則的‘員工’還算溫和,只要每個月該‘上班’的日子按時‘上班’,并繳納該繳的部分‘工資’,基本上都不會逼迫員工去‘工作’。

也就是說,員工接什麽客人一般都是有自主選擇權的,除非是被貴客給指定了。

但這種情況十分的少,貴客誰都想接待,基本上不需要指定就一堆人撲上去了。

阮清計算了一下日子,原主的演出時間是在三天後,繳納‘工資’是在月底的時候,而現在離月底還有五天。

……努力一下,在三天之內通關副本也不是不可能。

這幾天正是該原主‘上班’的時間,如果不去的話就算是違背酒吧的規則了,後果十分的嚴重。

而且原主為了掙錢,就算不是他工作的時間也會經常去酒吧拉客,顯然是也不太可能因為腳扭傷就不去工作的。

阮清不得不讓司機改道,直接去原主‘工作’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