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一高中(2 / 2)

莫燃看着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少年。

少年此時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嚣張傲慢,也沒有平日裏的目中無人,精致的小臉泛白,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模樣。

再也無法對他高高在上,也再也無法忽視他。

就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忽然被人拉下了神壇。

他可以盡情的……亵渎神明。

可以盡情的欺負他,盡情的将他壓在身下,盡情的将他口口口到哭出來,讓他只能可憐兮兮的在他身下呻吟。

他甚至可以更過分一點,不讓他先他出來,讓他哭的更加厲害,卻連推開他都做不到,只能哭着求他放過他。

莫燃興奮的裂開嘴角,朝少年伸出手。

而阮清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莫燃。”就在莫燃快要碰到阮清時,頭頂傳來一聲沉穩的聲音,帶着一絲警告。

莫燃擡頭掃了一眼蕭時易,‘啧’了一聲後移開了視線,最終收回了手。

蕭時易看向被吓到了的阮清,朝他伸出手,一臉沉穩的開口,“蘇哥,我拉你上來。”

蕭時易的表情和語氣都與以往沒什麽區別,就仿佛他依舊還是當初那個小弟蕭時易,從沒有因為第一高中的改變而改變。

也不會因為阮清沒有了後臺,而對他的态度有所改變。

讓人覺得有幾分安心。

如果是沒有聽到他和莫燃的聊天的話,大概會真的讓人覺得安心。

但顯然他和莫燃沒什麽區別,一樣的是個瘋子。

畢竟在幾分鐘前,他們還在合謀要殺了原主的父母和蘇知惟,想要共享他。

如果是原主聽到這話,絕不可能再信任着兩人,哪怕蕭時易裝的再好。

所以阮清垂下眸,臉上帶着抗拒,仿佛沒有聽到蕭時易的話一般。

莫燃再次‘啧’了一聲,伸手直接拉過阮清的手,将人從陽臺邊緣拽了過來,不顧阮清掙紮的将人拽入了自己懷中。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想要掙紮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的力氣連普通人都不如,更別提還不知道算不算人類的莫燃,直接就被他拽了懷中。

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看起來脆弱極了。

莫燃本來準備摟住阮清的腰,将人抱着帶回教室,可他卻忽然頓住了。

因為手上傳來的溫度不對。

冰,好冰。

就仿佛是一具……屍體。

莫燃的心髒直接漏跳了一拍,他抓起阮清的手,伸手摸向他的臉,又摸向了阮清白皙如玉的脖子。

畢竟手會因為外界溫度的刺激變的冰冷,但臉和脖子一般不會。

蕭時易見狀臉色微沉,再次警告的叫了一聲,“莫燃。”

然而莫燃這次卻沒有聽蕭時易的,在摸完阮清的脖子後,他接着伸手摸向阮清的胸前。

那是心髒跳動的地方。

心髒跳動的觸感從他手心裏傳來,十分的微弱。

微弱到就仿佛随時都會停止一般。

莫燃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本來蕭時易還以為莫燃想要不顧他們合作淩辱少年,結果就看到了莫燃那難看的臉色。

他心微沉了沉,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直接撐着窗戶跳下了陽臺,“怎麽了?”

莫燃沒有回答蕭時易的問題,而是眼神一暗,抓着阮清的手也下意識用力了幾分,陰沉的開口,“蘇知惟對你幹了什麽?”

阮清被抓疼了,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想要掙開莫燃的手,整個人看起來不安極了。

“說話!”莫燃沒有任何憐惜,他看着眼前的阮清冷冷的開口,聲音都大了幾分,“蘇知惟到底對你幹了什麽!?”

蕭時易也發現了阮清那快跌破正常值的溫度。

正常人的溫度都在三十七度左右,低也起碼是三十五度以上,可阮清的體溫幾乎已經低于三十度了。

就算是因為快晚上了降溫有些冷,也不可能低到這種程度。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怪不得那校服的溫度不像是剛脫下來的,可那幽蘭花香卻像是。

蕭時易這才發現少年身體都在微微發抖,連臉色都已經毫無血色了,顯然是十分的冷。

蕭時易立馬将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到了阮清的身上。

莫燃冷冷的看了阮清一眼,松開了他的手,陰沉着臉,将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披到了阮清身上。

衣服只是披着的話并不會太溫暖,蕭時易把衣服又拿了回來,張開衣服,對着阮清柔聲道,“蘇哥,伸手。”

阮清垂眸,沒有聽話的伸手。

就在蕭時易準備再次開口時,莫燃直接一臉陰翳的抓住阮清的手,動作完全稱不上溫柔,就将他的手塞入了衣服裏,三兩下就把兩件衣服都給穿好了。

還将校服的拉鏈給拉上了。

雖然都是高中生,但兩人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大個子,而阮清才一米七五,衣服對他來說實際上有些大了。

穿在他身上并不算太合身,看起來有些寬松。

莫燃見阮清的衣服穿好了,準備再次逼問,但是蕭時易看了看已經黯淡的天空,“先上去再說吧,晚上會更冷一些。”

莫燃聞言沒有再說什麽,直接用手扳着窗臺,一躍而起,輕松的就跳了上去。

他轉身朝阮清伸出手,“把手給我。”

莫燃看着沒動的少年,語氣十分輕柔的開口,“蘇哥,你應該了解我的,我這人向來比較狠,希望你不會給我機會狠到你身上去。”

“畢竟現在,你那強大的後臺可保護不了你。”

莫燃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事實上原主确實非常了解莫燃這個人有多狠毒,但他卻一直放縱着莫燃,甚至是喜歡莫燃這一點,才讓他成為了頭號小弟。

因為他從來不會認為莫燃會有機會狠到他身上去,所以才一直養着莫燃這條瘋狗。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條瘋狗,終究會咬到主人身上去。

阮清頓了一下,有些無措的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朝莫燃伸出了手。

莫燃直接抓住阮清的手用力,将人直接拽了起來,而蕭時易則站在陽臺上看着,以防出什麽意外。

等阮清安全的進入教室後,他才直接撐着窗臺利落的翻了進去。

晚上陰風陣陣,實際上還是有些冷的,莫燃将教室的窗都關上了,接着站到阮清面前,“說吧,蘇知惟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莫燃投下的陰影将阮清籠罩,帶着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畢竟如果說了兩人不同意的話,那麽就又給自己增加了一個阻礙了。

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然而阮清的沉默在莫燃的眼裏,就是不想配合,甚至是厭惡着他,他冷笑了一聲,直接捏住阮清的下巴擡高了幾分,對上了他漂亮至極的眸子,“蘇哥,我說過了,別給我機會對你狠。”

“你也不想自己親身來體會我的手段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阮清看着眼前人,清澈靈動的眸子帶着一絲不敢置信,眼裏開始氤氲着霧氣,睫毛微顫,一副被吓到了的樣子。

但莫燃似乎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身上的壓迫感絲毫沒有收斂半分,仿佛阮清要是不配合,他真的會動手一般。

阮清白着小臉,垂眸避開莫燃充滿狠厲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抖,小聲的開口,“不,不是。”

“什麽不是?”莫燃皺了皺眉,沒有聽懂阮清的意思。

阮清不安的拽緊了衣角,一副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不是蘇知惟。”

“是……宋钰。”

莫燃眼神一暗,冷冷的開口,“宋钰對你做了什麽?”

阮清咬了咬下唇,小聲的開口,“他給了我一張符紙,我以為是能保護我的,可是後來才知道,那是用來締結婚姻契約的。”

“沒人教過你不要亂拿別人的東西嗎!?”莫燃滿臉陰翳,語氣更加冰冷了,“還是說你拿習慣了,就這麽理所當然?”

阮清被吓的一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眼眶直接紅了,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我不知道,我當時不知道,我太害怕了。”

少年顯然是被吓壞了,蕭時易帶着警告的拉開了莫燃,他有些不解的開口,“那為什麽你身體這麽冰?”

阮清抿唇,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了,“宋钰死了。”

“那契約會……共享我和他的生命。”

阮清說着說着,整個人脆弱無比,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和顫抖,“我……我也要死了。”

這句話讓蕭時易和莫燃的心狠狠的顫了顫,心底莫然升起一陣恐慌和害怕。

莫燃眼睛都紅了,他直接狠狠拽住阮清的手,“想擺脫我,你做夢。”

“這輩子都別想。”

莫燃的力道大的有些失控,直接将阮清的手都捏紅了。

疼痛讓阮清的身體微微顫抖,長長的睫毛挂着淚珠,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一般,濕漉漉的眸子裏也滿是害怕。

蕭時易見狀直接拽開了莫燃,将阮清護在懷中,看向莫燃冷冷的開口,“你要發瘋就滾遠點。”

莫燃被拽開後臉色陰沉至極,但也沒有再瘋,而是看向阮清冷冷的開口,“怎麽解除契約?”

“我不知道。”阮清一臉脆弱的搖了搖頭,頓了一下後,小聲的開口,“我聽說可以召喚神明,向神明許願。”

作者有話說:

阮清:召喚神明,向神明許願我就能活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