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是大boss心上人才擔心啊!不快點找到說不定我老婆都變成破布娃娃了!那頭頂不得綠成呼倫貝爾草原?】
……
阮清并不是出事了,他是自己離開的。
他看了一眼樓下專注的對付老師鬼的玩家,趁沒人注意到他,直接從食堂的另一邊樓梯離開了。
那鬼老師被拖住,只剩下一個宋钰還能追蹤到他,阮清在路過食堂外的噴水池時,毫不猶豫的将手中的時表給扔了下去。
時表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接着直接沉到了水池底部,連帶着時表裏的符紙,只剩下水波蕩漾開來。
而阮清直接朝高一(一)班的方向快速走去,連看都沒回頭看一眼。
沒有鬼老師追蹤他,他也不需要宋钰的符紙了。
教學樓裏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和整潔,不少教室都泛着血跡,教室裏亂糟糟的一片,仿佛經歷了生死打鬥一般。
教室裏的同學們也一個也見不到了,估計要麽已經出事了,要麽是找地方藏了起來。
這也就證明這教學樓這邊并不安全。
阮清警惕着四周,小心翼翼的朝高一(一)班走去。
在快要走到門口時,阮清停了下來,閃身藏到了拐角處走廊的圍牆處蹲下,讓圍牆擋住了他的身影。
因為此時高一(一)班的教室裏……有人。
是好久都沒見到的蕭時易和莫燃。
阮清想了想準備直接進去,這兩人都是他的小弟,應該是會幫他的。
至于召喚的作用,随便騙騙他們就好了。
結果阮清才剛擡腳,就聽到了兩人的交談聲,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下一秒立馬蹲下。
……
莫燃背靠着窗,一只腳踩着椅子坐在桌子上,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蘇哥能仰仗的只有蘇家而已,只要殺了蘇知惟和他父母,他就只能依靠我們。”
甚至都不需要搞垮蘇家的公司,畢竟蘇清從未學過什麽管理,他想接手公司也不可能,就算是接手了他也管理不了那麽大的公司,依舊要找人求助。
蕭時易皺了皺眉,沉穩的開口,“他父母不是問題,但是蘇知惟不好殺。”
莫燃眼底惡意滿滿,“蘇知惟靠的也不過是那黑霧,與我們沒什麽區別。”
蕭時易想了想,開口道,“他在這所學校呆了十年了,研究的肯定比我們更透徹,就算我們現在吸收了那群鬼學生的力量,我們的勝算也不大。”
“誰說不大?他那位可愛的弟弟可是也想殺了他來着。”莫燃看向蕭時易,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只要他們反目,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的話,勝算就大的多了。”
“只要殺了蘇知惟,他弟弟也不足為懼,畢竟他連第一高中都離開不了,到時候我們帶着蘇哥離遠一點就好。”
莫燃說着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算不反目也無所謂,畢竟蘇知惟的弱點可是十分明顯的啊。”
蕭時易臉色一沉,冷冷的開口,“我不同意。”
蘇知惟的弱點誰都很清楚,蘇清就是蘇知惟的弱點,但同時也是他們的弱點。
也就莫燃這個瘋子才能想出這麽瘋狂的事情。
莫燃挑眉,“你在怕什麽?我與你合作不就是為了蘇哥?我怎麽舍得殺了他,就是傷一下我都會心疼的。”
莫燃說着誇張的捂住心髒,做出一個心疼的表情。
蕭時易冷冷的開口,“但會吓到他。”
“只是吓到而已,反正在床上也會吓到,有什麽關系。”莫燃一臉的無所謂,說完這句話後一頓,看向蕭時易,笑出了聲,“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兩個人一起不會吓到他吧?”
“還是說……事成之後你也想殺了我,一個人獨占他呢?”
莫燃的聲音與之前的瘋狂大不相同,帶着輕柔,卻無端透露着一股殺意和危險,讓人遍體生寒。
莫燃說完還不等蕭時易開口便露出一個笑容,直接跳下了桌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攬住了蕭時易的肩膀,甚至還親密的拍了拍,“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懷疑蕭哥你呢?對吧?畢竟蕭哥你最講信用了。”
莫燃說完摸了摸下巴,“不過蘇哥畢竟只有一個,而我們有兩個人,确實是不太好分。”
莫燃提議,“不如……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周日一起?”
莫燃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燦爛,仿佛已經想象到了那畫面一般,語氣也充滿了興奮,“蘇哥肯定會喜歡的。”
阮清:“……”謝謝,我不喜歡。
阮清覺得這兩人已經瘋了。
他并沒有站起身,而是借着牆壁的遮掩,準備直接離開,畢竟現在還進去完全就是在送上門去,他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還不如離遠一些,将這兩人引開再去高一(一)班,反正他還有時間,只需要在三小時內完成就好。
實際上筆記本上記載的召喚儀式并沒有限制時間和地點,但阮清猜測那面封印了神明的鏡子,極有可能就在高一(一)班教室後面的那堵牆裏。
在高一(一)班進行召喚的話,成功率肯定要高的多。
不管成功與否,召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阮清自然是想要一次成功。
只要知道那‘神明’的名字,他就立馬提交副本答案走人。
然而阮清才剛轉身,就對上了一顆血紅色的眼球。
那眼球仿佛是被人扣出來的一般,還泛着血色,在地上慢慢朝着他的方向蠕動着,阮清剛剛要是再回頭慢一點,那眼睛也許就會直接爬到他身上去。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被吓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而那顆眼睛依舊在朝他蠕動。
那是屬于那鬼老師的眼睛!
那群玩家在禁锢住鬼老師身體時,極有可能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眼睛。
所以鬼眼睛來找到了他。
教室裏的莫燃和蕭時易在聽到那細微的聲音後一頓,紛紛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
莫燃直接用手撐着桌子,幾個利落的翻身出了教室,跑到了牆邊。
他看着地上還在動的血紅色的眼珠子皺了皺眉。
剛剛就是這眼珠子撞到牆發出的聲音?
蕭時易也走了出來,“怎麽了?”
莫燃微微仰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地上還在蠕動的眼珠子,“不知道是誰的。”
“真惡心。”
莫燃說完便一腳直接踩爆了眼珠子,汁液濺落開來,看起來更加的惡心了。
蕭時易在莫燃踩下去時就後退了幾步避開,一臉厭惡的看了莫燃一眼。
莫燃收到蕭時易的視線後,一臉無所謂的收回了腳,絲毫沒有在意蕭時易的厭惡。
兩人看了看四周後轉身,緩緩走遠。
而藏在旁邊教室講臺下面的阮清則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什麽聲音,又将兩人給驚動了。
剛剛他跌坐在地上的聲音并不算很小,對于感知能力強的人來說,絕對能聽見。
所以他在聲音發出後也來不及去找地方藏,而是直接滾入了旁邊的教室,藏在了講臺桌子下。
好在他剛剛的位置就是正對着旁邊教室的門的,整個過程沒花到五秒鐘,他人剛剛藏好,莫燃就到達了他剛剛藏的那個位置。
莫燃和蕭時易走着走着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那顆被踩爆的眼睛已經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依舊在地上朝着某個方向蠕動,就仿佛剛剛是一場幻覺一般。
莫燃和蕭時易皺了皺眉,立馬走了回來。
能立刻複原的鬼,顯然并不弱,他們本來以為是考場裏的學生的眼睛。
畢竟他們之前吸收他們的力量時,也沒注意到底有沒有眼睛逃跑了。
可顯然這眼睛絕不是那群學生的,是那……老師的?
莫燃直接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眼睛,也沒有嫌棄眼睛髒。
眼睛在莫燃手中掙紮,就算只剩下眼球了,也帶着濃濃的怨恨和不甘,卻因為莫燃的力道根本掙紮不開。
但眼球卻沒有放棄,依舊朝着某個方向死死掙紮。
就仿佛是沒有思考的能力一般,也仿佛是那個方向……有吸引它的東西一樣。
莫燃和蕭時易相視一眼,皆想到了當初在考場裏發生的事情,想到了這位老師對少年的偏愛。
也想到了那根被拿走的頭發。
莫燃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眼底是按耐不住的興奮,接着便帶着幾分迫不及待,大步朝眼球掙紮的方向走去。
蕭時易也大步跟了上去。
眼球掙紮的方向是在旁邊的教室內,兩人直接踏入了教室。
教室內一目了然,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兩個。
一個是講臺上的桌子底下。
一個是後面放雜物的櫃子。
但此時放雜物的櫃子是大開着倒在地上的,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見。
就只剩下講臺上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