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死亡的是姓宋的跨級生(1.8w營養液加更)◎
對于蘇知惟的問題,阮清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那小孩我也有印象,似乎并不符合你以往的審美。”蘇知惟邊削水果邊看了一眼阮清,語氣沒什麽變化,仿佛只是叔叔和侄子在聊家常一般,“最近口味變了?”
阮清十分随意的回答,“随便答應的。”
蘇知惟将削好了的水果切碎後,插上牙簽才遞給了阮清,“是因為缺男朋友所以才随便答應的?”
阮清接過了水果,十分敷衍的‘嗯’了一聲,顯然一副不想跟蘇知惟繼續聊下去的模樣。
他也确實不想跟他聊,他只想着要怎樣才能拿到鑰匙。
也不一定非要拿到,只需要給他看一眼他就能将鑰匙的模樣記下來,然後仿造一把。
當時蘇知惟開辦公室門時,因為他站在後面,并沒有看到鑰匙,不然也不用這麽大費周折了。
不過在蘇家別墅可操作性就比在辦公室強多了,随便一杯水應該就能達成目的。
“你要是缺男朋友的話……”蘇知惟看着眼前不耐煩的少年露出一個笑容,接着慢條斯理的開口,“不如,考慮一下小叔叔?”
“咳咳,咳咳……”阮清因為在思考怎樣讓蘇知惟躲不開,完全沒想到蘇知惟會說出這種話,才剛塞了一塊兒水果在嘴裏,就被驚的卡住了喉嚨。
阮清瞬間卡的他難受的眼尾泛起了紅暈,眼裏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漂亮的眸子也因此看起來有流光宛轉散開,潋滟無比。
蘇知惟視線頓了一下,見阮清難受趕緊幫忙拍後背,十分的溫柔體貼,“怎麽這麽不小心?”
蘇知惟的語氣帶着擔憂,絲毫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自覺,似乎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
弄的阮清都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阮清的咳嗽聲引起了客廳另一邊工作的保姆的注意。
“少爺,你沒事吧?”她立馬擔憂的跑過來,和蘇知惟一起給阮清拍了拍背,還用另一只手放到阮清胸前幫他順氣。
蘇知惟看着保姆放到阮清胸前順氣的手,表情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但向來淡然的眸子卻微不可查的一暗。
阮清好多了後就推開了保姆的手,“沒事。”
保姆見狀看了兩人一眼,最終有幾分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你啊。”蘇知惟看着那保姆走遠的背影收回了視線,看向阮清繼續開口道,“你看你這麽粗心大意,沒有人照顧怎麽行?那群乳臭未幹的高中生又不會照顧人。”
“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正好我也缺一個男朋友。”
顯然剛剛的事情不是幻聽,阮清一臉震驚的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見阮清看過來,溫潤如風的笑了笑,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孩怎麽配得上我們家小祖宗?他們喜歡的也不過是我們蘇家的權利和財富而已,也并不是喜歡你這個人。”
“而我就不會如此了。”
“我什麽都不缺,不會為了金錢和權利去欺騙你,只會單純的對你好。”
“你需要什麽,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別人給得了的,我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
“我可以永遠無條件的寵着你,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你。”
蘇知惟說的十分認真,似乎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若是換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蘇知惟,說不定已經被感動了,畢竟就算是父母也做不到他所說的那般。
但阮清并沒有感動,也沒有要考慮,只是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看向蘇知惟,“……你在發什麽瘋?你是我叔叔。”
阮清是真的沒想到蘇知惟還能瘋到對自己的侄子說這種話,就算不是親的,也沒有倫理道德問題,但他就不怕蘇父蘇母弄死他嗎?
要知道幹弟弟再怎麽重視,也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兒子去。
要是蘇父蘇母知道蘇知惟對蘇清說這種話,估計能把蘇知惟逐出蘇家。
不對……蘇父蘇母出差了,十天內都不會回來。
而且蘇父蘇母忙于工作,實際上和原主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如果原主被人替換了,他們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而替換了原主的怪物……又怎麽可能去向蘇父蘇母告狀?也就是說蘇父蘇母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換了一個人,也不會知道蘇知惟對他說過這種話。
所以蘇知惟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不……說不定比他想的更加有恃無恐一些。
畢竟蘇知惟都能做出用整個高中的學生去獻祭怪物這種事情,若是蘇父蘇母妨礙了他,說不定也會死的悄無聲息。
而且阮清不覺得蘇知惟是真的看上了他,血緣關系不說,蘇知惟從來就沒有對原主表達過什麽喜歡,估計都沒把原主放在眼裏,畢竟要是在乎原主的話,也不可能将原主特意弄進第一高中了。
可偏偏他現在說出這種話。
……也許這話本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這具身體未來的主人說的。
所以那個怪物真的是……蘇知惟的男朋友?
阮清掃了一眼蘇知惟,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建立情侶關系等怪物出來了?就這幾天都等不及了?
“叔叔又怎麽了?我們又不生孩子。”蘇知惟輕笑了一聲,一臉溫潤如風的說出令人震碎三觀的話,甚至還帶着幾分儒雅的感覺,将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知惟說着說着,帶着笑意的向阮清的肚子看了一眼,“再說了,你……應該也生不出孩子來。”
“當然。”蘇知惟推了推金絲眼鏡,話音一轉,一本正經的開口,“你要是能生,我肯定會給孩子最好的,不需要擔心孩子身體不健康。”
蘇知惟的聲音帶着笑意和調侃,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一種莫名的蘇感,如果忽略他說的話,那聲音就仿佛要蘇到人心裏去一般,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沉溺其中。
而阮清的注意力并不是聲音上面,而是心沉了幾分,先不論生不生得出孩子,什麽叫‘不需要擔心孩子不健康’?
誰也沒辦法保證孩子是否完全健康,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也不能,而蘇知惟卻說的如此篤定,幾乎已經是明晃晃的将換身體的事情說出來了。
蘇知惟是在……試探他知不知道第一高中的事情嗎?
在蘇知惟湊過來準備再說什麽時,阮清斂下眼底的神色,一臉‘你已經瘋了’的表情看向蘇知惟,然後伸手将桌上蘇知惟剛剛切好的果盤扣在了他頭上,接着冷冷的開口,“有病就去吃藥,別跟我這兒犯病!”
阮清說完便直接走了。
水果上帶着水果的汁液,就那樣倒扣在蘇知惟頭上,将他的頭發都弄髒了,還有幾縷頭發沾在了一起。
甚至還有汁液順着滴落不少在他白色的襯衣上,散落下來的水果又掉在了他的西裝褲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而蘇知惟似乎并沒有生氣,甚至稱得上是愉悅,就那樣目光幽深的看着阮清走遠。
剛剛那個保姆就在附近工作,聽到了果盤掉地上的聲音,立馬又走了過來,就看見了蘇知惟的狼狽樣子。
“蘇先生,您沒事吧?”保姆拿出幹淨的毛巾,想幫蘇知惟擦擦。
蘇知惟側目看了保姆一眼,揮開了保姆的手,漫不經心的開口,“滾。”
保姆在看到蘇知惟的視線後,直接僵住了,接着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明明蘇知惟看的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卻讓她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發軟,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恐懼的東西。
保姆反應過來後立馬後退了好遠,快速離開了客廳。
剛剛她是……怎麽了?
為什麽會覺得蘇知惟先生可怕?
明明蘇知惟先生最溫柔不過了……
“唔唔唔……”就在保姆走到了無人處,忽然被身後冒出來的人捂住了嘴,接着便直接被拖入了黑暗中,最終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而這一幕無人發現。
……
阮清在扣完果盤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知惟身上被他弄髒成那樣,他必定會在蘇家別墅洗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到時就有機會拿到他身上的鑰匙了。
昨晚到今天阮清都是和那群玩家一起行動的,回來的太晚也沒時間洗澡,現在也覺得有些難受。
阮清進入房間後找了一身幹淨的換洗衣服,在自己的房門上留下絲線後,然後随便找了一間客房。
他自己房間目标性太大了,很不安全,如非有必要,阮清都不想呆在自己的房間。
蘇家別墅很大,客房也很多,只要不是有人跟蹤他,很難判斷他在哪間客房。
所以阮清直接抱着衣服,随意挑了一間客房,然後反鎖了門。
雖然蕭時易說只有學校的鏡子有問題,但阮清還是十分謹慎的将桌上的鏡子給按倒了,還随意扔了件衣服罩在上面。
阮清洗的很快,中途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不到半小時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邊擦頭發邊走回自己的房間,門上的絲線……再次斷了。
阮清握着門把手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
畢竟上次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教訓,他就算警惕性再高,也不如別人身手好。
阮清放棄了,就在他準備轉身下樓時,房門猝不及防的被打開了。
裏面的人是……蘇知惟。
阮清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蘇知惟。
蘇知惟一向穿的很嚴實,就算是襯衣也是扣到了最上面,可現在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身上還帶着水珠,緩緩滑過曲線分明的腹肌,最終沒入了浴巾中。
他并沒有戴眼鏡,頭發也是濕濕的散落下來,顯然剛剛他在洗澡。
蘇知惟要洗澡阮清能理解,可為什麽要來他房間洗澡?
阮清皺了皺眉後,轉身就要走。
然而他才剛轉身,就被蘇知惟拽住了手腕,被他給拽入了房間。
阮清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充滿怒氣的開口,“蘇知惟!你幹什麽!?”
蘇知惟将人按坐在床上,“別動,別動,我的浴巾就那樣随便綁了一下,你再動就要掉了。”
阮清聞言身體一僵,停止了掙紮。
蘇知惟看着緊張的少年笑出了聲,“你在怕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膽子怎麽這麽小?”
阮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想要站起來。
“好了,濕着頭發不好,我只是想幫你擦幹頭發。”
蘇知惟說完再次把阮清按坐在了床上,拿起幹淨的毛巾幫他擦頭發。
阮清本來想揮開他的手,但他看着浴室衣簍裏扔着的不屬于他的衣服改變了主意,任由蘇知惟給他擦頭發。
大概是蘇知惟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有些不雅,也沒有站在阮清的面前給他擦,而是跪坐在床上從阮清的身後給他擦。
而且蘇知惟的動作十分輕柔,偶爾還幫人按摸一下穴道,力道不輕不重,讓人感覺很舒服,顯然十分的會照顧人。
蘇知惟的動作很熟練,似乎是專門的學過一般。
蘇知惟看着眼前乖巧坐在床邊的少年,眼神暗了幾分,但他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道。
短發擦幹很快的,阮清本來自己也擦了一會兒的,所以五分鐘不到就差不多了。
“好了,擦幹了,請你出去。”阮清在感覺幹的差不多後,直接揮開了蘇知惟的手,想要站起來。
然而他卻沒能成功站起來,因為蘇知惟從他身後摟住了他,将下巴放到了阮清的肩上,姿勢十分的親密。
“剛剛我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耳邊近在咫尺的氣息讓阮清十分的不适,他扯了扯禁锢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不開,只能冷冷的側目看向身後的人,“蘇知惟!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嗯,确實。”蘇知惟看着眼前人精致的側臉,輕笑道,“還病得不輕。”
阮清冷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威脅,“希望在我爸媽回來之後,你還能笑的出來。”
蘇知惟聞言笑的更燦爛了,他湊近阮清的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以只有阮清能聽到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開口,“那要是……他們回不來呢?”
“你什麽意思!?”阮清瞪大的眼睛,猛的轉頭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似乎是知道阮清會轉頭,更加湊近了幾分,所以阮清轉頭後嘴角就碰到了蘇知惟的薄唇。
溫熱的觸感從嘴角傳來,阮清瞳孔微縮,反應過來後迅速扭開了頭。
蘇知惟也沒阻止,只是用大拇指碰了碰自己的薄唇,愉悅的開口,“多謝小祖宗的款待。”
明明是輕佻的語氣和動作,卻讓蘇知惟做的溫潤如玉,絲毫不顯下流。
而且沒有戴眼鏡的蘇知惟少了幾分儒雅紳士,多了幾分侵略性。
阮清沒有理會蘇知惟這話,而是冷冷的質問,“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蘇知惟果然不止是想替換掉他,說不定還想掌控整個蘇家,如果他想,他甚至能無聲無息的掌控這個世界也說不定。
蘇知惟再次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開口,“沒什麽意思,只是覺得人的生命脆弱至極,稍微發生一點兒意外就能輕易死去。”
“大哥大嫂常年在外奔波,發生點兒什麽意外也正常,你說是不是?”
蘇知惟這話已經明擺着是在用蘇父蘇母的命來威脅阮清了。
意外?是處心積慮後的‘意外’吧!
原主最在乎的可以說就是他的後臺了,阮清臉色狀似十分難看的拿出手機,撥打了蘇父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通。
阮清見狀換成了蘇母的電話,然而和蘇父的沒什麽兩樣,依舊沒人接通。
原主很少主動給兩人打電話,但一旦原主打電話,很少有不接的情況發生。
阮清眼底浮現出一絲慌亂,但他努力佯裝鎮定,語氣陰沉的開口,“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爸媽待你可不薄,就算是蘇氏集團也打算讓你繼承,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爸媽的!?”
蘇知惟輕笑着安撫慌亂的少年,“別緊張,我沒幹什麽,也沒想幹什麽,只是缺個男朋友而已。”
蘇知惟說完一頓,繼續開口道,“不過你也知道,人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變得有些偏執,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誰也不知道。”
“畢竟我今年三十三了還沒交往過對象。”蘇知惟漫不經心的用指尖撥弄着阮清紅寶石上的流蘇,意有所指的開口,“禁欲太久思想也會出問題的。”
阮清直接揮開蘇知惟的手,臉色難看的開口,“蘇知惟!!!”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是你侄子!”
阮清一字一頓的再次重複了一遍,“侄!子!”
“嗯,然後呢?”蘇知惟再次用手繞了繞阮清耳邊的流蘇,仿佛根本沒聽見阮清的話,“考慮好了嗎?”
阮清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這個瘋子。”
蘇知惟絲毫沒有在意被罵瘋子,少年耳邊的流蘇因為他的撥弄微微晃動了起來,再加上紅寶石,襯得眼前人昳麗無比,讓人想要在他白皙如玉的脖子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蘇知惟掃了一眼晃動的流蘇,視線最終落在了眼前人的鎖骨上。
少年的鎖骨分明,十分的精致漂亮,但卻有一條鏈子擋在了中間,十分的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