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恐怖直播間(1 / 2)

◎您好,您的外賣◎

蘇小真看清楚翻進來的男人是誰後,人都傻了。

就在她準備尖叫時,男人的反應更快。

紀言直接狠厲的掐住了蘇小真的脖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收緊,完全扼住了蘇小真的喉嚨和聲音。

蘇小真看着眼前男人眼底的冷漠,瞳孔微縮,眼底帶着濃濃的害怕和驚駭。

她張了張嘴,想要呼救。

然而脖子被人狠狠給扼住,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痛苦的蹬腳,用雙手死死的扳着掐着她脖子的手,企圖扳開扼住她喉嚨的雙手。

可惜她的力氣完全敵不過紀言,沒有絲毫作用。

而且紀言的手還在無情的收緊。

蘇小真的呼吸被完全剝奪,死亡的威脅讓她的淚水迅速續滿眼眶,從眼角滑落,掙紮逐漸變的無力,瞳孔也開始渙散了。

而阮清在紀言翻到床底時,人也傻了。

他之所以在紀言感知能力很好的情況下,還讓蘇小真藏在床底下,是因為床上有一個江肆年。

江肆年的呼吸和心跳可以擾亂幾分,而且他本身的存在也能讓紀言不會去關注其他的。

雖然有幾分冒險,但也不至于絕對會被紀言發現,所以他才示意她藏在床底。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紀言他會翻進去。

阮清已經沒時間去思考門外來的是誰才能讓紀言做出這種事情了。

因為按紀言那個性子,他一定會殺了蘇小真的。

阮清看了看還在被敲的門,又看了看發出細微動靜的床底。

他深呼吸一口氣,彎腰看向床底,将聲音壓的很低,精致的臉上帶着祈求道,“不要,紀言……哥哥,你別殺她,好不好?”

少年軟軟的聲音帶着讨好和示弱的意味,不過大概是顧忌着門外的人,低到幾乎聽不見。

但紀言的聽力一向很好,能清晰的聽見少年的祈求。

明明那聲哥哥叫的有幾分緊張和害怕,甚至還帶着生澀,但卻宛如羽毛輕飄飄的撓進人心底般,讓人心癢癢的。

少年就仿佛是盛開的罂粟,所有人都明知道前方是罪惡和深淵,是無盡的地獄,也根本沒有人能拒絕他。

畢竟沒有飛蛾能拒絕黑暗裏耀眼的光芒,哪怕是将要迎接死亡。

所以紀言回頭了,也看清楚了少年此時的模樣。

與漆黑一片的床底不同,少年身處在光裏,而且因為他彎腰看過來,頭頂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有幾分忽明忽暗的美感,襯的他精致的臉更加昳麗,他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光影映在眼下,美的宛如話本裏走出來的妖精。

少年和他就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少年此時漂亮的眸子裏帶着祈求,正直直的看向他。

乖巧的仿佛是一只祈求主人垂憐愛撫的小貓咪。

少年也只有在有求于他時,才乖巧的不像話。

紀言視線極具侵略性的在少年身上流轉了幾秒後,最終無聲的開口。

在看到少年眼裏氤氲着水霧,最終只能紅着眼可憐又無助的點頭後,他若有若無的輕笑了一聲,放開了快要斷氣的女人。

蘇小真意識都已經快模糊了,脖子被放開後她下意識痛苦的捂着脖子,就在她準備大口呼吸時。

紀言陰測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發出聲音,就殺了你。”

紀言話裏的殺意毫不掩飾,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真實性。

蘇小真的身體微微顫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害怕的立馬捂住嘴,強忍住缺氧的痛苦,邊發抖邊往後縮。

企圖遠離那惡魔般的男人。

然而床底就那麽大,她再怎麽縮也沒辦法遠離,最終只能蜷縮在角落。

不過蘇小真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算是痛苦到面容扭曲了,也只是小小的平複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發出聲音男人真的殺了她。

整個人看起來可憐的很,但男人絲毫不在意她的死活,要不是少年求情,大概他早就扭斷她的脖子了。

阮清倒是看到了蘇小真的可憐,但他沒時間顧及她害不害怕了,因為敲門聲響了很久了。

他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了看。

居然是……醫生溫禮。

他穿着白色的襯衣,雖然有幾分皺,但身上沒有一絲血跡和髒污,完全沒有殊死搏鬥過的痕跡。

也就只有臉上還殘留着那一絲的傷痕,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能自愈了。

而且那傷痕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俊美的容貌,反而無端給他添了幾分風情和魅力。

果然……失敗了啊。

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然後握住門把手,打開了門。

與之前兩次開門只開了一條縫隙不同,這一次阮清開了差不多一半的程度。

不過床在門的那邊,就算是開一半也是看不到床那邊的情況的。

溫禮見門打開,放下了正準備敲門的手,視線溫柔,帶着擔心的上下看了少年幾眼,“你……沒事吧?”

阮清有些局促不安的搖了搖頭,小聲的開口,“沒事,有人救了我。”

“那真是太好了。”溫禮聞言眼底帶着慶幸,然後帶着幾分歉意的開口,“抱歉,當時沒能顧及到你。”

阮清聞言再次搖了搖頭,這次真誠多了,“不關溫禮哥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沒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是會自責一輩子的。”溫禮笑了笑,在燈光下,眼底仿佛帶着幾分情人之間的親昵。

他的話也有些暧昧不清,并不像是單純醫生對患者的關心。

少年的臉頓時就紅了,精致白皙的臉上宛如塗了上好的紅胭脂,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少年眸子裏帶着些許開心,又似乎有些糾結和害怕,怕自己誤會了,所以視線有些閃躲,不敢對上眼前人的視線。

一時間期待又忐忑。

溫禮看着眼前臉紅的少年,仿佛沒發現他的忐忑一般,溫柔的開口,“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若是平時,喜歡的人這樣說,大概誰都會開開心心把人請進去。

但少年一頓,視線不安的看向旁邊,似乎是有些為難和遲疑。

溫禮看出了少年的遲疑,笑着調侃道,“怎麽了?請我喝杯茶都不願意?”

阮清聞言立馬搖了搖頭,生怕溫禮誤會,盯着地面小聲的開口,“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今晚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少年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快要聽不見了。

“不方便?”溫禮略微皺了皺眉,“你是……有客人在嗎?”

阮清一直垂眸盯着腳尖,遲疑的點了點頭,“……嗯。”

溫禮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浮現出一絲不贊同,語氣也有幾分嚴肅,“阿清,雖然我沒資格管你,但是好孩子應該潔身自好。”

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花了好幾秒才明白溫禮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擡頭看向眼前人,急切的解釋,“不是的,不是溫禮哥哥想的那樣,是……是朋友,他為了救我受傷了。”

被喜歡的人誤會,少年急的眼尾都紅了,委屈頓時浮現在臉上,眸子也有泛起水汽。

“受傷了?”溫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少年,恢複了之前的溫柔,“那正好,我就是醫生,我給你朋友看看吧。”

看醫生又是故意誤會他,又是熱心幫忙的樣子,阮清就明白他這是不進來不罷休了。

可問題是,受傷的是江肆年,捅人的八成就是他。

而且床下有一個想捅他的紀言不說,窗外還有一群人誤入的玩家。

要是再讓一個目的不明的溫禮進來,估計會更亂。

阮清頭都大了,他是想有人來攪亂這個局面,但是沒想要這麽多。

但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選擇了。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的讓開了門。

溫禮進入房間後徑直的看向床上赤裸的人,表情沒什麽變化。

他視線放在了江肆年受傷的腰上,輕聲問道,“他的衣服,是阿清給他脫的嗎?”

少年似乎有些不明白溫禮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是,我只給他上了藥。”

“阿清做的對,好孩子不能随便脫別人的衣服。”

溫禮笑着表揚了少年,嗓音帶着迷人的磁性,但他說完便沒有再看少年,直接走到床邊坐下,修長的指尖輕輕搭在了江肆年的脈搏上。

就仿佛剛剛的表揚只是客套話般随口一說,但卻惹的少年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看到醫生開始把脈,少年才回過神來,緊張的站在旁邊看着。

差不多過了一分鐘左右,溫禮收回手,朝旁邊擔憂的阮清溫柔的笑了笑,“別擔心,他沒什麽大礙,修養修養就好了。”

阮清這才松了一口氣,眼底一直以來的害怕消散了,帶着幾分輕松的開口,“謝謝溫禮哥哥。”

“不用說謝謝,肆年也是我的朋友。”溫禮笑了笑,拿過旁邊的醫藥箱,拆開江肆年腰間的繃帶,重新幫江肆年包紮了一下。

畢竟少年似乎并不懂醫理,剛剛連藥都用錯了,按他這種包紮法,說不定江肆年真的會死。

直播間觀衆看着這走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家人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咋看不懂了呢?】

【剛剛我就發現清清用的藥有點兒問題,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醫生會幫那個臭男人重新包紮一下,那腰子不就是他捅的嗎?】

【我也以為是他捅的,但是沒道理他捅完人又來救人啊?】

【說不定不是他捅的呢?這都是大家猜的而已。】

實際上溫禮并不在意江肆年的死活,但是他卻不能讓江肆年以‘為了救少年’的理由去死。

畢竟死人都是敗者,但也永遠都是勝者。

包紮過程中免不了沾上些血跡,溫禮包紮完後徑直進入了衛生間。

而少年站在外面則是有些忐忑,因為他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小了。

他怕醫生會嫌棄他窮。

不過下一秒他就沒時間想這些了,因為床底下的紀言滾到了床邊緣,然後面無表情的扯了他褲腿一下。

叫他哥哥就叫的生澀,叫別人哥哥倒是叫的順口。

少年看着床邊緣面無表情的紀言,瞪大了眼睛,慌張的看向衛生間的方向,見人還沒有出來,他立馬蹲下想将紀言給推進去。

那副模樣,明顯是特別害怕紀言被發現。

就喜歡到這種程度了麽……

紀言陰沉着臉,正想開口說什麽,然而下一秒洗手間的水聲停了,他只能狠狠看了少年一眼,滾入了漆黑的床底。

大概是氣到了,滾的時候也沒注意距離,撞上了角落裏的蘇小真。

蘇小真差點就害怕的下意識尖叫了。

但她還知道現在的情況,死死捂着嘴,沒敢尖叫出來,不過呼吸卻有一瞬間的粗重了幾分。

紀言看都沒看,直接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

蘇小真痛的死死地捂住被踹的地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但她卻不敢說什麽,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溫禮洗完手并沒有找到擦手的帕子,他走到少年身邊舉起手,側身對着阮清,“阿清,幫我拿一下紙。”

溫禮穿的是襯衣,明顯衣服上是沒有口袋的,只有下半身的西裝褲才有口袋。

少年最近都很窮,就是紙也用光了,只剩廉價的廁紙,給喜歡的人用明顯不合适。

所以他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帶着害羞的伸手,探入溫禮的西裝褲的口袋內。

因為天氣并不算冷,西裝褲也是那種薄款的,口袋的材質就更薄了。

所以隔着那一層布,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手上的溫度。

有些冰涼,卻足以點燃心底深處所有的火苗。

兩人的距離很近,少年不知道是有些緊張還是害羞,抿着唇盯着地板。

因為少年低着頭,并沒有看見男人幽深的視線。

阮清很快就拿到了紙,就在他準備把紙遞過去時,溫禮并沒有接,而是将手伸了過來。

“我拿的話會弄濕的,阿清,你幫我擦一下吧。”

阮清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紙,輕輕幫他擦拭着手上的水分。

大概是作為醫生的要求比較高,溫禮的指甲剪裁的很好,看起來十分的好看。

溫禮是背對着床的,所以少年自然是面對着床的。

本來少年擦的有些慢,兩人之間的氣氛有幾分暧昧。

但下一秒少年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小臉一白,有幾分慌張的胡亂的擦了擦,“好,好了。”

溫禮對于少年忽然變化的态度也沒說什麽,他将少年按在床邊坐着,帶着擔憂的開口問道,“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阮清局促不安的搖了搖頭,小聲的開口,“沒,沒有,沒有不舒服。”

溫禮彎下腰握住少年的雙肩,神情嚴肅的開口,“阿清!說實話,如果不舒服不要忍着。”

溫禮說着說着有些遲疑,“你的心髒……有些奇怪,雖然沒有檢查出有心髒病,但是症狀卻和心髒病太像了。”

然而少年還是堅持道,“……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溫禮也不再說什麽,只是伸手從少年的衣領的位置,緩緩往下滑,最終滑到了少年的胸前,那正是之前某少年睡着後被人弄的。

“唔……”忽然的疼痛感讓阮清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眼裏也迅速泛起霧氣。

要不是溫禮眼疾手快的摟着少年的腰,少年大概就壓倒江肆年身上去了。

溫禮看向眼前昳麗的少年,聲音很輕,“很疼?”

少年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可憐兮兮的開口,“……疼。”

“你啊……”溫禮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是拿少年沒有辦法一樣。

他将少年扶正,雙手捧起少年的臉,認真的開口,“你要是出事,我也會難受的,就算是為了我,好好保護自己,聽到了嗎?”

溫禮低沉沙啞的嗓音帶着一種莫名的性感,甚至帶着明顯的寵溺。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話,卻仿佛是在說甜蜜的情話一般,仿佛要蘇到人心底,好聽的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沉溺其中。

而且溫禮再說這句話時專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瞳孔倒影着少年的身影,仿佛少年是他的珍寶一樣。

少年的心跳瞬間加快了幾分,跳動的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甚至是忘記了呼吸。

而且被對方觸碰的臉頰都開始發熱了,精致的臉上重新染上紅暈,宛如晚霞映在白雲上,豔麗又荼蘼。

“嗯。”少年害羞的點了點頭。

溫禮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年,眼底忍不住暗了暗。

少年的頭發柔順看起來十分乖巧,一張精致如玉的臉染上紅暈,雙眼映浸着霧氣,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眸子裏宛轉着流光潋滟,純純天真的看向他,眼裏透露着幹淨純粹。

可偏偏他鳳眼尾微微翹起,眼角還點綴着一顆淚痣,勾出一個又純真又妖媚的弧度,帶着一股仿佛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媚。

幹淨純粹,又媚意天成。

若是這兩種氣質放在別人身上,大抵只會是不倫不類,令人反感。

可在少年身上卻美的無法形容,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