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够了。”王大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东西没票根本买不到。哥儿几个帮你跑腿，跑腿费你不算？”</p>

“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何雨柱愤怒地捏紧了双手：“你们说了……”</p>

“我们说得多了，哪里记得住那么多？”</p>

后面有人不耐烦了：“王哥，别跟这傻子废话了。要么傻子你加钱，要么你就把东西拿走，咱们啊，还不想接这活儿呢！”</p>

“你！”</p>

何雨柱气喘吁吁，最后没办法，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票子。</p>

王大海二话不说拿过来，吐了一口唾沫点了点：“行了，以后每个月就这些，你记住了！”</p>

说完，三个人晃晃悠悠走了。</p>

何雨柱在冷风里看着他们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口白气。</p>

一转身，愣住了。</p>

周明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p>

“干嘛呢？”周明盯着他。</p>

何雨柱不敢看他的眼睛。</p>

总是这样，他总觉得周明的眼睛里有东西，能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逃不过。</p>

“没什么，就……出来走走。”</p>

“走走？”</p>

周明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拉开何雨柱的手。</p>

见上面沾满了油——这油，可是只有轧钢厂里的机油才能沾上去。</p>

之前杨厂长就跟自己提过一嘴儿，说是工厂有时候会丢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三不五时不见了。</p>

有工友反应过，不过就发几句牢骚。</p>

“傻柱，行啊你，今儿棒梗才偷了工厂的东西，前脚刚进警察局，后脚你就来了。”周明皱眉：“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p>

“棒梗是小孩子，可以不追究，那你呢？”</p>

何雨柱慌忙把手抽回来，放进兜里，脸上挤出个别扭的笑：“你说什么呢，谁偷厂里东西了？”</p>

“还装蒜？”</p>

周明眼神不错，刚刚看得清清楚楚，何雨柱把一堆票塞给王大海了。</p>

要是他没猜错，何雨柱是要拿那些票换钱。另外还不知道何雨柱偷了多少东西拿去卖。</p>

“你很缺钱吗？”</p>

周明这么一问，何雨柱突然恼了：“这跟你没关系吧？！”</p>

说完绕开周明就走。</p>

周明没追。</p>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这个年代把票拿去黑市卖，风险挺大的。</p>

票都是固定的，只能自己家用。倒买倒卖要是被抓住了，可是件大事儿。</p>

但是看何雨柱平常也不像缺钱的样子。</p>

周明盯了何雨柱一会，转身往王大海消失的地方去了。</p>

何雨柱走了没两步，感觉周明似乎没追上来，扭头一看，变了脸。</p>

王大海三人看到周明，纷纷一愣。随后王大海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周哥，你怎么在这里？”</p>

王大海对这个爽快的周哥印象还是不错的。</p>

但是其余两个人就不这么想了。</p>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呢？”周明踱步过去，不经意问道：“都不回去过年？”</p>

“嗨呀，这不是家里人都不待见咱们，”王大海倒是不以为意：“所以出来多溜达溜达几圈么？”</p>

“周哥怎么在这？”</p>

王大汉问完，他身后的两个小伙子眼神堵变了。</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