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疼！</p>

仝福年直接飙出血泪。</p>

血是鼻子流的，泪是眼睛流的。</p>

“还不说？”</p>

仝福年紧咬牙关。</p>

林苏眼皮微抬，一脸淡漠，“继续，什么时候肯说什么时候停。”</p>

沈凡抡起拳头，从仝福年脸砸到他小腹。</p>

就算吐了一地血，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仝福年也不肯交代。</p>

是条汉子，但很不幸，跟她立场对立。</p>

他能这么有恃无恐承受毒打，想必在某方面有足够底气。</p>

林苏杏眸闪了闪，“我听说活死人寿命很长，只是不知道，如果没了灵魂，空有一副躯壳，还有没有命？”</p>

仝福年面色微变。</p>

对于活死人来说，灵魂与躯壳同等重要，缺一不可。</p>

仝福年的细微变化，被林苏敏锐捕捉。</p>

她伸手，掐住仝福年脖颈，硬生生将仝福年灵魂抽出来。</p>

仝福年魂魄吃惊看着不远处自己身体。</p>

她居然能剥离灵魂！</p>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对，你不是人！”</p>

人没有这种能力。</p>

林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还不说，就别怪我让你灰飞烟灭。”</p>

“你······”</p>

仝福年眼里闪过惧意，但他很快稳住心神。</p>

“杀了我，你永远不会知道。”</p>

林苏冷笑，随手一抛，将仝福年魂魄扔回他肉身。</p>

仝福年魂魄离体有一段时间，在原地僵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动了动。</p>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着仝福年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p>

他不想再当孤魂野鬼，飘摇游荡。</p>

没侵占仝福年身体前，他只不过是这栋大楼附近一个流浪汉。</p>

公园长椅是他睡觉地方，小摊上客人剩饭是他每天口粮。</p>

他艰难而又积极阳光的活着，期望总有一天会幸运降临。</p>

他的等待，并未获得幸运。</p>

却等来了万劫不复。</p>

那是一个滴水成冰的冬日夜里，他遇见足以照亮一生的光。</p>

可惜，那道光脆弱易逝。</p>

那天他游荡在街上，企图找点热食暖暖身子。</p>

最终，一家面馆老板娘叫住她。</p>

并且热情招呼他进去吃饭。</p>

在他羞愧说出“我没钱”三个字后，老板娘直接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说清他吃，不要钱。</p>

他抱着面碗狼吞虎咽，最后还添了一大份面，又喝了一大碗牛骨汤，才依依不舍走出面馆。</p>

老板娘看着二十岁左右，说话带着南方女性的尾音和娇软，听得人很舒服。</p>

第二天他假装路过面馆，却发现面馆大门紧闭，店门前是大片玻璃渣。</p>

清扫的环卫工一边抡着扫帚扫地，一边嘟囔。</p>

也是从环卫工口中，他了解昨晚发生什么。</p>

昨晚他从面馆离开后没多久，对面那栋办公大楼里几个小年轻到面馆吃饭，还喝了些酒。</p>

喝醉酒，几人开始不老实，拉着老板娘动手动脚。</p>

那个时候店里只有这一桌客人。</p>

无论老板娘怎么嘶吼求饶，他们仍旧上下其手。</p>

老板娘的挣扎在他们眼中，成了欲擒故纵。</p>

外面飘着小雪。</p>

店里情况惨烈。</p>

后半夜，小年轻人像丢破抹布一样，把不着寸缕的老板娘丢出店门。</p>

听环卫工人说，第二天老板娘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冻的硬邦邦。</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