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着没事，但海水好像是比上一层空间更黑了一点。”</p>

“饕餮，你闻得出来吗？”</p>

郝富没想到饕餮一出来，眼睛就黏在了柳云舒身上，有了海水的压力，她整件衣服更加贴身，露出优美的轮廓。</p>

“梦中情兽！”</p>

“去你的梦中情兽，你自己数数你有多少个情兽了你。”他举起剑对着饕餮就是一顿劈，“快闻闻海水有没有什么味道。”</p>

饕餮左嗅嗅，右嗅嗅，最后又趴到珊瑚上，猛地吸了几口，“没有味道，但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p>

令人不安？</p>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饕餮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具体的形容词。之前它都是一个“香”和“臭”就了事，现在还会用四字词语了。</p>

不过，连灵体都能感觉到不安，那可见这威胁不是一般的大。</p>

就在郝富以为事情结束，想将灵体放回去时，饕餮竟然主动脱离了莫邪剑，然后凑到不远处一个珊瑚丛里，“这里的气味更浓。”</p>

“什么？”他将珊瑚周围都薅了一遍，又发现一块碎片。</p>

哪想饕餮就指着这块碎片，“对，就是它，这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p>

碎片？</p>

“但上面没有魔气或邪气？”郝富再一次确认。</p>

“没有魔气，”它有些懊恼，“要是白泽在就好了，那家伙肯定知道。”</p>

“白泽...你确定？”他想起白泽平时那憨憨的样子，记忆也不全，你确定那个家伙能知道？</p>

真要说的话，黑化后的白泽还差不多。</p>

“郑巴，那之前我们把千机人都杀了是不是不对啊。”柳云舒在一旁听着，突然升起一丝愧疚，“千机人找到这些碎片应该是想销毁吧。”</p>

“没有对错，”郝富拿着一块碎片，碎片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秘境设置的千机人是无穷无尽的，而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寻找，无法通过嗅觉和视觉辨认的千机人总会遗漏碎片。而我们在秘境中杀死他们，不过是为了晋级罢了，没有对错之分。”</p>

他挥了挥手，让饕餮回来，“在历史长河中，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无论人们怎么努力，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p>

柳云舒虽然听不太懂，但仍然觉得十分有道理的样子，崇拜地看着郝富。</p>

“我们还有三个时辰需要上岸一次，找完这轮我们再找一轮就晋级吧，免得之后待久了指不定又发生什么事。”</p>

两人很快继续寻找起来。</p>

过程中，郝富一心二用，一直在不断复盘这几层空间发生的事情，他想到那次井喷，不见得就是他和云洛挖极品灵脉导致的，也可能这片森林和底下的海，都被碎片影响了，这才让森林四分五裂。</p>

因为单纯井喷的力量，并不足以发生地震，甚至地壳运动。</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