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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老公呢？孩子生病，他干嘛去了。”他语气淡淡的，眼里却是一种审视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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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时有事，加班。”程阮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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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潇一下子就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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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不知道他是否看穿了自己的谎言，低下头去，不再看他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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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那种类似讥讽的神情，令程阮无地自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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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我这边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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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霍子潇却打断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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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问我为什么凌晨三点还在你家小区楼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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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然地笑了下：“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还好碰巧遇到你，不然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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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碰巧，我一直没走。”他直截了当说道，“因为想看看你老公长什么样子，或者说，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老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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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心脏收紧，暗暗要紧牙关，然后平静温和地抬头看向他，“他今晚临时加班，没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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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潇不耐烦地点头，打断了她：“你刚才说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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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拿出结婚证给你看么？”她的话语也变得锋利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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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要快刀斩乱麻，温吞的态度，犹豫的行为，只会害了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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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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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当即拿出手机，想给他看存在手机里的结婚证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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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看那碎掉的屏幕又想起手机打不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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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存着照片，等我修好手机就给你发结婚证的照片，你联系方式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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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他打断了她的话，“我看起来很像傻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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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心头一滞，随即坦然说道：“我没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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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鞋柜里只有一双男士拖鞋，没有任何男人外穿的鞋子，就算他只有一双鞋子可以穿出去，但为什么那双男士拖鞋的底是干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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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我柜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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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翻么，你放鞋的时候，我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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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说着：“还有洗手台上，只有你和孩子的牙刷，毛巾也只有一条粉色和一条儿童毛巾。你的阳台上，也只挂着一件男款体恤，连一双男人的袜子和内裤都没有。所以我猜，那t恤是你自己的，只不过是男款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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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双手开始发抖，喉咙开始发紧，很痒，想吞咽什么东西，却干涩的连口水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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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支，递给她：“来一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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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推拒，但手已不由自主地伸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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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碰到那根烟的时候，他的手往回一撤，手指用力，将那烟折断了，随手一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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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放在浴室柜记得很清楚，你不抽烟，甚至一闻见烟味就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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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手放下来，肩膀颓败地垂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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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如直接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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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了解到这份上，就别再让她受这份精神折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