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透露的是，里面包含‘蛇语’，因为我对它不太理解，所以也不知道要怎样扮演。”</p>

柯黎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面对毫无头绪的序列名称，他必须得往前走一步。</p>

这和他解读神秘花纹时的感觉很像，一开始也只是升一级一个字的慢慢透露，但在掌握完整名称后情况反了过来，变成自己考虑要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地透露给别人。</p>

也许非凡特性就是这样奇特，在各方面都存在牵制和干扰，曾经反感过的行为或处理态度，最后居然会像丢出去的回旋镖一样扎到自己。</p>

这让柯黎有点无奈，找不到参考的事情也只好遮遮掩掩的保全自己。</p>

“蛇语啊，一般人不懂很正常，现在有相对明确的标准之后，我倒是可以帮你占卜一下。”</p>

“这样的帮助只有一次，多次占卜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想现在占卜还是之后再来？”</p>

洛莎尔娜夫人依旧镇定，也许她见过的非凡者很多，所以遇到各种糟糕情况也能从容不迫。</p>

柯黎想了想，宝石翁的掌握一直没有“破壁”和“完全消化”的感觉。</p>

虽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几个宝石翁，不过提示里宝石工艺熟练度满了，应该可以视为暂且消化完毕。非凡权重更高，失控概率更低，要倒霉也是其他人，再拖延时间也不会降低风险。</p>

除非突然遇到某种巧合，发现某些魔药或者仪式的片段非常契合自身，不然还是得借助点外力。</p>

柯黎：“就现在吧，掌握非凡特性和筹集魔药、仪式材料不是一天能搞定的，最近韦恩又在和我谈订单，也不知道能抽出多少时间来完成非凡晋升。”</p>

洛莎尔娜夫人微笑说：“你还年轻，没必要着急的，能和猛犸之角单独谈生意订单的非凡者可不多见，很多和你同年纪的非凡者都不知道在哪摸爬滚打的讨生活呢，你的资源条件已经很好了。”</p>

“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我需要准备一下月晷和月相池的感应，今晚我们借助月光的力量和指引，帮你窥视黑暗中的隐秘，你最好也保持精神状况在最佳状态，免得灵感透支被迫终止占卜感应。”</p>

“谢谢，那我先回去了。”</p>

柯黎戴上帽子，动作流畅地提着手杖出门。</p>

天气阳光正好，和宝石秘境的污秽空气、寒冷风雪完全无关。</p>

来猛犸之角生活这段时间，他慢慢地适应了异国他乡的风速，对异族人渐渐变得见怪不怪。</p>

另外，也是真正的非凡者没有想象中那么多。</p>

非凡者们不是在忙自己的事，有自己的朋友小圈子不必到处问人，就是在执行悬赏任务，和猛犸之角以外的人没什么关键交集。</p>

“简直和普通人的感受一样，要是没有破圈的需求和契机，想和非凡者接触可太难了……”</p>

回到院子，柯黎摸出通讯卡牌，和玛丽沟通必要的宣传和预热：</p>

“玛丽，经过之前的测试，我想你的战斗力应该有不错的提升了，可以通过悬赏任务或者你知道的途径，去预热宣传一下宝石卡套的强度效果。”</p>

“这批商品的主要顾客是高塔途径的非凡者，因为潜在的人数不确定，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会很花时间，这方面是无法确定时间的苦差事，你要考虑好曝光的节奏，不要太刻意地显摆炫耀……”</p>

柯黎耐心地留言交待细节，玛丽时不时回信一句。</p>

在旁人看来，玛丽就是在用奢侈闪耀的宝石卡套和人聊天，举手投足之前不再像个学者，打扮也渐渐像帝国贵族阶层一样，工作服和冒险装的成分少了很多。</p>

迷雾指南针酒馆里的异族人交头接耳，虽然声音很轻微，不过玛丽很熟悉他们的发音和频率，所以能够更准确地捕捉到细节，只要不是灵感之墙类的刻意遮断，都可以听出到低声的交谈。</p>

“喂，那边那桌不就是那个怪女人吗？”</p>

“是哦，有一阵子没看见她，变化好像还挺大的……”</p>

“身为非凡者，不知道在哪里走好运赚到钱了吧……”</p>

“嘿，我说你啊？要不要去向她展示一下狼族人的魅力，万一她沉沦其中……”</p>

“不太妙吧，听说她是那种喜欢用非凡力量，强迫别人和她进行课题讨论的怪人……”</p>

“只是课题讨论而已吗？啧，我还以为是狂野又刺激的无责任快乐事件呢……”</p>

玛丽如坐针毡，几次都想要给自己找借口逃出去。</p>

但她不断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确实做过了这些事，现在需要想办法稳固和晋升，这些事情之后再处理，才把这慌乱的感觉强行压制下去。</p>

想到这里，玛丽才在卡牌上写下：“柯黎先生我知道了，我正在锻炼面对质疑和揣测时的厚脸皮，为了得到空白卡牌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p>

柯黎：“另外差点忘了，之前的卡牌消息只是测试。”</p>

“现在，其实我们的卡牌联络都是单对单的，你记得不要在卡牌上写我的名字，反正也不可能找错人。不然，要是顾客直接找我来买，我就不好趁机包装神秘度再抬高心理价位。”</p>

“摸索市场的这一步会比较麻烦，你要是穿帮了搞不好会惹祸上身，记住只能做适可而止的曝光，遇到纠缠不清的人直接找非凡者势力帮忙。”</p>

柯黎交待完毕，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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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工艺9级暂满，不用刻意去秘境爆肝，宝石订单的钱还没发过来，新产品还在进行预热，潜在的敌人尚未露面，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p>

“城市么……”</p>

柯黎思考着，假如自己因为命运和非凡特性的指引，不得不回到墨冬城去寻找徽章，也许避不开月光教会和勇猎教会的盘查。</p>

民间非凡者进入帝国境内，要么夹着尾巴悄悄装普通人，要么就得被教会势力过滤一遍。</p>

不然，那些邪教徒也不会缩在下水道里。</p>

毕竟教会势力也是稳坐多年，甚至多个世纪、纪元的庞然大物，小小非凡者想绕过他们的布局几乎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他们的行为干预。</p>

如果没有干预，要么就是他们精力有限懒得什么都管，要么就是另外有所靠山，不然只会像下水道一样被收拾得毫无痕迹，连灵感方面的踪迹和报纸方面的借口也不会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