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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的火光轻轻摇曳着,微红的光亮映照在温尔晚的遗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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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深在烧纸钱,骨节分明的手显得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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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去休息吧。”夏安好走到温父身边,轻声说道,“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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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想再陪陪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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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我呢,今晚我来守夜。您年纪大,还是要注意身体。要是你累着了,病了,我怎么跟尔晚交代啊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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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好轻言细语的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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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之臣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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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看见这么温柔的夏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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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只是很少展露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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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温父应着,站了起来,“就辛苦你了,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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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伯父,您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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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乔之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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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之臣上前,扶住温父:“路黑,我送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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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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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灵堂里,只剩下慕言深和夏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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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的走过去,重点了香烛,再蹲下一起烧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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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慕言深的薄唇动了动,“她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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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好狠狠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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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晚晚就这么走了。过去那么苦,那么难,她都一一的挺了过来,为什么会在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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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深说不下去了,喉结滚动,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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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是黑,他就越是生出无边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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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他都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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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夜再怎么长,身边始终不会再有温尔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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