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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握着董珂的手腕，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问：“阿珂，你真的想让我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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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珂的眼眸，满是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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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怔怔地看着云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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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慎清楚的明白，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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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慎抿唇，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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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死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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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脖颈上又送了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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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的尖头，又刺入了他的脖颈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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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更加汹涌地流淌而出，那些血几乎染红了云慎身上穿着的灰色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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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珂的心，猛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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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喊一声：“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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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撤回自己的手臂，可她的力道，如何能抵得过云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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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睁睁地看着，簪子的尖头，深深的刺入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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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不停地，从他脖颈处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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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珂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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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僵硬在那里，怔愣地看着云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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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慎的脸庞泛白，冲着她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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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顺从我，听我的话，愿意无条件地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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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珂下意识地摇头，她低声呢喃：“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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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慎嘲弄地笑了起来：“萧崇山死了，难道就是报了仇吗？虽然报了仇，可是死去的那些人，永远都活不过来了。萧崇山的命，难道就那么值钱吗？他一条命，就能抵消了我父亲，九万云家儿郎，他们那么多条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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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我和你说，这个仇，这么多条人命，只萧崇山一人的命，根本就抵消不了。既然是萧家做的孽，他们每个人都有份。他们都得，为那些惨死的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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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慎说着，缓缓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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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董珂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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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董珂真的杀了他，那他也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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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一场，没有给她想要的幸福快乐，这是他的失职，他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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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用他的命来偿还，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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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珂握着簪子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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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呜咽哭泣起来：“云慎，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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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慎依旧闭着眼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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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着她的选择，等着她对他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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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珂的心里，满是痛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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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手上沾染的那些血，眼前闪过一阵阵的眩晕……她如何能下得了手，杀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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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不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