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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还继续听从萧玄睿说的办，那他这个皇位，恐怕也坐不稳了。如今的南储，早已风雨飘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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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这些大臣，大部分早就不受他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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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帝王的权柄，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人给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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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被赵婉儿下毒，解毒后，他再次上朝，就明显感觉到了朝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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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让他心惊，让他无时无刻不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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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他痛苦的是，每当夜里，他还会不停地做噩梦，梦到曾经被他害死的那些冤魂，一遍遍的向他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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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月而已，他的身体健康急剧下降，如今的他，已然外强中干，被这些事情掏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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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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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只觉得喉间涌起一些腥甜，一口鲜血从嘴角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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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摇摇欲晃，险些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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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张士诚立即从门口跑进来，搀扶住了皇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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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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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脸色有些发白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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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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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睿看着这一幕，他的眸光闪烁，倒不是担心父皇的身体如何，而是他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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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平复好了情绪，这才叹息着看向萧玄睿说：“睿儿，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所以，你再也没了肆意妄为的资格……朕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去得罪云鸾与萧廷宴。他们如今，是你不能招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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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睿的手，紧紧的攥着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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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阴冷地看着皇上：“父皇，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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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底满是疲惫，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这样做，能保住你一条命，即使被你怨恨，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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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听话，好好在这里养伤吧。至于报复云鸾萧廷宴他们这些话，朕不想再在你嘴里听到。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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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让张士诚扶着，转身离开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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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睿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满是怒恨，死死地盯着皇上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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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仰头，扬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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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就是所谓的亲情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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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你心里，我有价值就是好儿子，没了价值，那就是一个废物，一个你可以操控的傀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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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到底是小看了我。我萧玄睿宁愿死，也不会就这样被你当成金丝雀，如此窝囊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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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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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刚出了偏殿，他抬头就看到端王在外面的宫檐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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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听说二弟出事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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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脸色，还是挺憔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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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又对他关怀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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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端王仪表堂堂，人品端正的模样，他被萧玄睿惹起的那些怒意，不知不觉渐渐的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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