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颜希对他疏离漠视的眼神时,心像是被针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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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先生见他神色就什么都了解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妈很担心你,从你回来那一刻开始,她就察觉到你今天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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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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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掩饰的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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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面前,都能一眼看穿你的所有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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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聂言深眸色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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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先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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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疼跟颜希当初受的委屈比起来,算不得什么。”聂言深看着远方,黑夜笼罩了整个城市,不管城市再亮,天也只有太阳能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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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只有颜希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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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先生见他这么说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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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有些事情总归需要他自己去处理的,后果也得他自己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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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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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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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聂言深却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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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睡着,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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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三天,在第三天的时候,聂言深因为连续三天三夜没睡觉,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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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程于发现的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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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会因为高烧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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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在医院东奔西走,忙着缴费,拿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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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天的点滴,聂言深总算在黄昏的时候醒来了,程于看到他睁开眼睛那一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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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总算醒了。”他是真的担心,“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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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四周,看到还在滴的输液管时,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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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40度,烧了四个多小时!”程于到现在都还害怕,“医生说再烧久一点,你就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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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就器官受损,神经系统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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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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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本人倒显得无所谓,他只问了一句:“没跟我爸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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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于知道的老板怎么想的,“您以后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要真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家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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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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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第二天他就送他们去机场,看着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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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住院,只怕会难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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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程于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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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唇色和脸色都还有些苍白,烧也没有完全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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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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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就说。”聂言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不舒服,不喜欢发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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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姐下午的时候给您打了电话。”程于怕老板因为这个有情绪,“我去取药回来刚好听到电话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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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的眼睛像是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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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哑的嗓音说着:“手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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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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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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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见他这般固执,也执拗不过他,只好把手机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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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用空的那只手解开了锁,就着颜希打过来的电话拨了过去,为了不让那边多想,他特意调整了一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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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几声后颜希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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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给我打电话什么事?”聂言深薄唇微启,语调和平时听不出太大的区别,“开会去了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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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苑跟我说那边开始行动了。”颜希跟他说,“不出意外晚上就会有人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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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言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因为他的姿势,导致输液的针有血液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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