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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冷笑了一声，抬起怒红的双眼，“不就是个挂名的主编么？我明天就辞职，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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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愣了愣，看来是没想到丈夫会这么回答，她不敢置信地指着丈夫怀里的女人：“就为了这么个村姑？她连高中都没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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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苏玖瑶悄悄对顾寒夜说：“我姐也这么骂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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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高中没毕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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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夜低头亲了下她额头，也小声地说：“可能她就会这么两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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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不禁想笑，但又觉得两个人在这悄悄议论人，好像很不地道，于是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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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姐失败的婚姻，她倒是没有幸灾乐祸，就是觉得挺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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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和大姐关系如何僵，那也是她姐，她们都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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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质问完，闻哲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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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推搡了他肩膀一下，他手臂一歪，险些摔了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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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姐夫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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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大姐说：“柳澜文化是不高，但我在她这至少能得到基本的尊重，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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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失望地看着大姐，摇了摇头，“你只会羞辱我，你恨不得把我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是，你是大千金，你学历高，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和山野村妇有什么区别？不，你还不如村妇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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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闻哲最硬气的一次，他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说完后，整个人好像都要站不稳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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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也不禁感叹，不愧是搞文艺工作的，吵架都文绉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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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大姐，只见她脸色白了红，红了白，一双杏仁眼，深陷在眼角的皱纹之中，喷射出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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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而电梯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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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下意识地往老狐狸怀里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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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夜低笑道：“我在这呢，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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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抿了抿唇，大姐气势太强，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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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姐并没有打人，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尊严不尊严，说白了，就是她床上功夫好，把你迷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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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笑了下：“你说对了，我想要的时候，她不会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而我累的时候，她也不会强求我做。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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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对你不好吗，我没取悦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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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听到这，眨了眨眼睛，看向顾寒夜，两人大眼瞪小眼，默默又往旁边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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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夫妻秘事，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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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讨论到床上的事了，苏玖瑶替他俩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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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姐夫这番话，让她忽然意识到，男人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内心感受也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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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看着顾寒夜，在老狐狸眼里，她是怎样的女人？死鱼还是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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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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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夜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一晚上要你两次都不够，就别怀疑自己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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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脸上也火烧火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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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老狐狸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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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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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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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