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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得早,今早起来天色朦胧,她再想睡便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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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晨间起来时,是个机会,大抵可以判断他不行到哪个程度,便鬼使神差地到了他的卧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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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梦游,你这般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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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看她头发不梳,身上的袍子还是昨夜看到的那件,显然与梦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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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颜拧眉盯着锦被瞧,锦被堆在他身上,很难瞧出有何不对劲,便回过神来:“若我说,昨夜我做了噩梦,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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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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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进你被窝,你护着我。”黎语颜纤脚踩上了他的床,一把掀开锦被,人就滚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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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手抖抖索索地伸过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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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猛地一阵咳嗽,火急火燎地下了床:“我已睡够,此床借给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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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句话,他便去了里头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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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传来水声,黎语颜按了按太阳穴,二次查探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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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有所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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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段时间内两次查探,智多近妖的他,定会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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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何,以往看到他的寝宫,特别是看到他的床,她都有晕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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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种感觉神奇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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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语颜觉得晕眩感消失是件值得庆贺之事时,她猛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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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梦境都觉得现实中的某人不行,那种梦都消失不见,更何况晕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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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他的床宽敞,黎语颜在他床上翻来覆去几个转身后,再度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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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夜翊珩洗了冷水澡回来,发现她睡得香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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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做噩梦了,还是别有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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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亏他跑得快,否则穿帮了,此女怕是会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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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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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徐徐升起,浓云翻滚间,云蒸霞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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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朗冲着山顶的日出伸了个懒腰:“壮哉,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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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打了个哈欠:“先生何不作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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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朗抬手,憋了好一会,才道:“咱们可有要紧事办,作什么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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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嗤声:“咱们昨夜就到了麟卿,那四大护法连一个房间都不给咱俩住,你说咱们今日能成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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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凌朗睨他一眼,“昨夜太晚了,咱们也不好跟四大护法多做纠缠,今儿一早,时间多的是,定能完成殿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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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暂且信你。”若风整理铺在地上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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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整理一番后,一前一后往麟卿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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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们看到他们,纷纷投来狐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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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个年长的众拦住他们:“两位来此,是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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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朗笑道:“老人家,我俩奉命而来,可否请老人家给四大护法禀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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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谁的命?”年长的众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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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朗又笑:“自然是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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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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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问:“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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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们皆不语,纷纷摇头后,四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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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举动让凌朗与若风很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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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压低声音:“我们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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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错。”凌朗思忖,道,“错就错在,这些众早就有默契了,轻易不信外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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