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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痛欲裂，疼得全身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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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失血太多，纵然有顾初暖的内力，他每说一句话，几乎也是费尽了全部力气，何况他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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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撑着，先把这颗药吃了，一会我给你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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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远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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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别……别浪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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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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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检查了一番，也没有看到他的脑袋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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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很疼……他们……他们不是鲜血被抽干而亡的，而是……而是捂着头活活疼死的……我的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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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又查了一遍，依然没有查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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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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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远的脑袋忽然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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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眼瞪得很大，那是死前经历非常痛苦的折磨而呈现出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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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顾初暖再怎么胆大，也不由吓得身体重重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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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间已经死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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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袋也莫名奇妙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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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脑袋里面没有血，也没有脑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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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髓早已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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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瞪大而痛苦的双眼，顾初暖心口起伏不定，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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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林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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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林思远的交情没有像肖雨轩那么深，却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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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也想帮他提升修为，让他不至于再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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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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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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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种凄惨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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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没来及交代一句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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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伸手将他双眼合上，轻轻放在地上，再起身去查看其他十几个惨死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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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轻男子无一例外的，个个都跟林思远一样脑袋一分为二，且脑袋里没有任何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