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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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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他刚刚讲些什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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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迷茫的看向肖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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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轩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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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上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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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上官夫子在讲什么，万一上官夫子让他弹，他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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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小姐，请吧。"上官夫子指了指案上的古琴，礼貌性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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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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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子，我随便弹哪曲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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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弹你拿手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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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弹就弹，又不是没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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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坐下，双手平放在琴弦上，似乎在纠结哪个手指应该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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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再次响起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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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不会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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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的啦，你瞧她手势全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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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兰冷眼看着笑话，心中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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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云冷眼旁观，仿佛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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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王面无表情，似乎顾初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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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大部份都在嘲讽，等着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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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轩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哪个人不是从零开始学的，要是真那么厉害，还学什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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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忍不住给他点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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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弟，没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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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轩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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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怕上官夫子拿他开刀，只是他不喜欢别人这么羞辱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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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轩背景强，其父三朝元老，又手握重兵，在场不少人都不敢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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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索性闭上眼睛，手指乱舞，胡乱弹着，刺耳的声音睁睁睁的响起，仿佛魔音一般，毫无规律，难听又旮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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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忍不住捂起耳朵，脸色全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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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过难听的曲子，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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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听下去，他们怕活活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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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肖雨轩都捂紧耳朵，蹭蹭蹭的爬起来，远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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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公主怒吼，"够了，顾初暖，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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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一吓，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绵羊，委屈的回道，"公主，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夫子让我弹，我就弹最拿手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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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的那是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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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是曲子，虽然我弹的没你们好，但我也是很用心的，对吧，小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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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轩瞪了她一眼，拒绝回答她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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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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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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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传闻顾家三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简直就是夜国第一草包废物，他们经历早上黍离一事，原本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看来，他们还是高看顾三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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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一个草包废物，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上古诗经黍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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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你说，我弹得好不好？"顾初暖眨了眨灵动的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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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子儒雅一笑，夸道，"顾三小姐弹得甚好，就将你刚刚弹的那首曲子，再练五十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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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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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十遍？夫……夫子，您是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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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勤奋好学，我未曾教过的曲子也弹得得心应手，值得夸奖，三小姐的曲子，应该让全学院的人都好好听听，也好让大家都跟三小姐好好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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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暖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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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之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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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帅，还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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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勤奋好学，分明就是在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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