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谨言伸出去的手有些犹豫，似乎还有想要解下马面铃铛的趋势。</p>

凤七叹了一口气：“华谨言，这只是梦境。”</p>

“你没看见她正在掐自己的脖子吗！”</p>

“在她被掐死前一刻，她会醒来的,当然,我希望她不是再最后关头，而是能自己分辨出梦境的虚实。”</p>

“我不能接受她受到痛苦。”</p>

“你解下来，今天是阻止了她受苦，可明天呢，后天呢，你能保证你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形影不离吗？就算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形影不离，你能保证没有人比你更强大，在你眼前，让你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吗？”</p>

当年的战神保不住她。</p>

如今的你，区区一个不知是战神分神还是战神转世的凡人，能做到护住她吗？</p>

凤七苦笑摇头：“华谨言，要让她自己成长起来，她不需要任何人庇护，她可以做她自己的保护伞。”</p>

当年的战神若有这样的觉悟，也许会是另一个结局吧？</p>

凤七心下感慨一番，认真的看向华谨言：“让她自己成长起来，才是真正的对她有利的。”</p>

华谨言抿着唇，脸上的神色很复杂。</p>

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凤七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p>

如果他执意要解下马面铃铛，其实凤七也是无法阻止的，毕竟她只是灵体。</p>

华谨言停在半空的手终究没有再前行，而是缓缓收了回去，他垂着眼，不敢去看小饕餮痛苦的脸，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改变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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