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寻明的母亲冷静以后，回来找儿子。</p>

站在门边，她竟有些不敢过去。</p>

儿子虽然只是浅浅勾起嘴唇，但他的眼中是有笑，有亮光的。</p>

诸葛寻明的母亲害怕自己一过去，那亮光就会变暗。</p>

诸葛寻明的父亲走到妻子身边，轻叹一声：“别再伤害他了，一次次伤害，一次次道歉，你不累吗？”</p>

还有一句话诸葛寻明的父亲没说，那就是一次次道歉有用吗？伤害早已经累积，好不了了。</p>

如今的局面，谁都有责任。</p>

她总是抱怨是孩子的祖母把孩子宠坏了，可如果没有当年孩子差点被冻死的事情，自己的母亲也不会破坏小家庭，不会将孩子硬是抱走。</p>

诸葛寻明的母亲的脚步像是生了根，一步也踏不出去，“我不该过去道歉吗？”</p>

“你道歉了，你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内疚了，但……有用吗？”</p>

“是啊……”诸葛寻明的母亲垂眼，声音低哑：“隔阂已经产生，他不可能和我亲的，他更亲你妈妈。”</p>

“别总是扯到我母亲！”诸葛寻明的父亲冷眼看着她。</p>

“现在连你都讨厌我了吗？”</p>

诸葛寻明的母亲忽然尖叫起来：“我都说了不要孩子！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纯粹了！我们以前只有彼此，从不吵架，你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现在我们吵架的源头永远都是围绕着他，要是没有他，我们就不会吵架！没有他——”</p>

话音戛然而止，诸葛寻明母亲呆呆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诸葛寻明。</p>

诸葛寻明咬断烟斗糖，发出一声“咔嚓”的声响，将诸葛寻明母亲的理智拉了回来。</p>

诸葛寻明淡淡看着她，眼神无波无澜，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母亲，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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