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把手中的祈福牌递给他，道，“我们小野有很多人关心呢，这些牌子上写的都是大家对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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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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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眼睛亮了亮，接过牌子仔细看一眼，两条眉毛皱成毛毛虫，“这人画得好丑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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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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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画功也好意思挑剔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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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把这两块好好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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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收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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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同学满眼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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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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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摇头，一转头又见树梢上除了这些祈福牌子，还挂着几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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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铛铛的长命锁，刻着福字的白玉镯子，精致的绿玉葫芦，纯金的小苹果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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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避邪压惊的饰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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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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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怔了怔，绕着树又看一圈，脸色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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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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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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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圣诞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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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指向上面的小苹果项链，他记得，圣诞老公公就是送他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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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世界上没有怪兽，但有圣诞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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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胡子的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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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继续看树上的祈福，想看到一大堆字迹丑陃的祈福牌子，可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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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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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有些慌起来，不停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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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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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看到她面色不对立刻担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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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被唤回思绪，目光滞了滞，有些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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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颤了颤，从树上将四样饰品摘下来，一样样戴到小野的身上，顿时，小野戴金又戴玉，满满当当跟个福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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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挺开心，乐颠颠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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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什么，把手中的祈福牌放到地上，举起软乎乎的小手对着眼前的树木合十，闭上眼睛煞有介事地许愿，“圣诞老公公，我不要小苹果，我要爸爸回家，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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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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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低眸看着他认真虔诚的样子，心脏被揉了一记，眼眶在风中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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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几下眼睛，在小野睁开眼的一瞬，她微笑着看他，“爸爸就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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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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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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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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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效率很高，没到下午，就有进展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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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陪着小野画画，小野刚用一团漆黑的墨画出“薄妄”，骨折的李明淮就坐在轮椅上被姜浮生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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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淮显得有些激动，连水都没喝一口就道，“有重大突破，原来这群杀手之所以对周劲这么忠心不二，是因为周劲对他们有多重手段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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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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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一下子想到薄峥嵘之前说过，周劲这个人一心改造人类大脑，不是为了什么学术突破，更不是为了造福人类，而是为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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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人，控制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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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完成了对大脑改造的研究？”鹿之绫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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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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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淮摆手，“周劲控制人的手法多种多样，有蛊惑人心的，比如替对方生病的老婆看病，换对方死心塌地；也有折磨对方，把人折磨得从心理上只惧怕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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