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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我们就好好扮演妄哥的儿子儿媳吧，顺便帮妄哥执行江南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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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点点头，帮忙看起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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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带着笑意深情地看向她，伸手替她把额角的发勾到耳后，动作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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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被薄妄救下有了活路，现在作为薄妄的一双眼睛留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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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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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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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和地投映在整个薄家，喷泉池里滚着水浪，淌下来时如同一面模糊的镜子，隐隐绰绰地映出寂月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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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什么光亮，冷气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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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趴在枕头上睡着，被子覆盖在腰间，裸露出来的背上旧伤痕迹很浅，肩胛骨微鼓，线条性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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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斜过窗户，照亮男人的腰上两分，大片的红疹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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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灌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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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拧眉，在床上翻了个身，红疹传来的疼痛触醒他睡得有些昏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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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一双狭长的眼，看着寂静的房间，很快没了睡意，从床上起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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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月光在地板上投映出窗户棱角的形状，洒下一地晚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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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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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抬起手按了按头，掀开被子下床，头还有些晕，人直接撞向旁边的婴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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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稳住床栏，下意识地伸手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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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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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病，小野就被丁玉君欢天喜地地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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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套上一件浅灰的家居服，摸起床头的烟盒走出门，找了一处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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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铺满露台，照亮旁边的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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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低头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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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亮的光在夜色中一明一暗，他吞吐着烟雾，低眸看着眼前寂静的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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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森森，虫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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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和江北的气候不一样，江南不管热还是冷，都透着一股潮湿，也透着一股软，连虫子都比江北的叫得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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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抿了抿干涩的薄唇，深深吸一口烟，缓解脑袋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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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根烟抽下去，薄妄才察觉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不禁抬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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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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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像是修剪过的一样，圆且平滑，就这么静静地悬在漆黑的夜空，夺了所有星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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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咬着烟看月亮，眼尾都透着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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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月亮是不是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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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把每个月的十五都当中秋过，她说，月圆的时候就该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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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杀来的记忆吵着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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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的面色变了变，伸手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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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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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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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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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十五，月色分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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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这一回把桌子摆在父母房前的小院子里，把米叔点的外卖一道道摆在桌上，还很有兴致地摆了下盘，用小花装饰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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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过美食，溢满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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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洞门内，风摇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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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一个人坐在大大的圆桌前，往杯子倒上一杯红酒，她还是喝不惯烈酒，只能品品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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