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即将面临决战的他却进入到了一种无计可施的阶段。所以,就算并非费格因的主动“邀请”,他也会专注于调查“夫人”特别在意的蓝色晶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以及,主动进入这片蓝色晶体之中的世界,来探寻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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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只是看着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费格因的身影,里贝尔的内心的火气就颇有种按捺不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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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很清楚我的状况,你确定是这样?我可丝毫不会把你当做我的父亲之类的存在,所以也不会听从你的任何命令,更不会理所应当的遵从你的安排,配合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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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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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爆裂般的响鸣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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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里贝尔用力的一拳打向了身旁的“空气”,让周边的空间出现了些微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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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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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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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因的目光再次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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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并不是怎么在意里贝尔对这片世界的破坏,不过也总算再次正眼注视了里贝尔片刻,然后闭着眼微微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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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里贝尔。在我人生的所有时刻,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一秒钟,认为过我是你的父亲,我们有血缘作为纽带。相反,我很讨厌你,讨厌你的存在,讨厌你的全部,甚至怨恨于你,认为你是我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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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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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里贝尔无疑因费格因的这些“真心话”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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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想象不到,他有现在的记忆之前,坎普雷特家族的两代家主,到底是一副多么父慈子孝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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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确实,都已然到了这里,我也不应该再展现自己的那一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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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因说着,向里贝尔稍微低下了头,持续了大概五秒钟左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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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算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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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道歉,费格因也展现着一股深深刻印在骨子里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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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的猜测同样,这个世界是储存一些我的回忆的地方,但却也不仅只有我自己的回忆。而就算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的过往,特别是你。但是,有人却期望着这件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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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拿出自身所有的毅力一般,费格因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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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色上看不出多少变化,但是里贝尔却注意到了费格因因为忍耐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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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面瘫了一般的面孔,是“坎普雷特”们共同的特征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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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想着,里贝尔却也不想很配合或者顺从的,给出一个“可以”之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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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稍加思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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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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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贝尔如此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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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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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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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原本的世界,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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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万物教会的历法,现在是神临77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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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不多,就是二十...二十一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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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里贝尔一番颇有火药味的友好沟通之后,费格因也确实没有再端着一种莫名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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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拿出某个时点的费格因的记忆画面,其中的很多事物其实很难以理解。所以,费格因对于相关背景的述说,是必不可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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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我...大概是十三岁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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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因指着还是在潜伏状态的过去的自己,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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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费格因的记忆场景其实并没有为了给他留出解说的时间而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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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潜伏着的少年费格因,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着夜色最为浓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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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在做的事情,你应该可以...咳,我在做的事情,是准备袭击这座‘恩典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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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犯了毛病一样,又想让里贝尔去猜的费格因,及时的收回了自己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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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袭击这个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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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坎普雷特’被赋予的使命,是收集...收集神明的力量、魔女的力量、诅咒的力量、世界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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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听到费格因明确的指出坎普雷特家族的使命,里贝尔还是有种心头微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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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和你不同,没有能看到‘特殊之物’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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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因的话语间,不经意的将目光集中在了里贝尔的双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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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好似连看都不愿意看里贝尔一眼的费格因,只有这次像是被里贝尔的紫色眼眸吸引一般,呆滞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压低眼睑,将脸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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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往‘坎普雷特’进行收集的手段,往往就是袭击这些教会。因为,如果那些教会信奉的神明,并非杜撰出来的存在。那么,他们教会之中的主教、圣女、圣子之类的人,往往就会身负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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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因的话语间,回忆场景中的少年费格因已然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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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出现的是,埋伏在教会建筑周边的,数十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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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出意外,就是来自影坎普雷特家族,或者白之魔女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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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我们的行动早已泄露,而且也错估了‘恩典教会’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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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因说着,开始领着里贝尔进入教会建筑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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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体完全没有接触教会的墙壁,穿透进去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的触感,但里贝尔的内心是一种颇有鲜感的奇妙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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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湖光和在戒指世界里能自由穿墙的安托瓦奈特,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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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过墙壁,费格因带着里贝尔直奔教会建筑的中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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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梭的途中,里贝尔发现很多教会的房间里,是一片空无一物的黑暗,只有空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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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加思考之后,里贝尔就明白了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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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场景是根据费格因的记忆生成的,而费格因本人并没有进到过这些只有黑暗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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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这才是“记忆”的正确打开方式。也侧面证明了,戒指世界里的那些光景,和“记忆”有着本质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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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教会的中枢区域后,费格因沉默了一阵任凭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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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段期间,里贝尔看到的是“恩典教会”对于费格因等人的队伍,进行的惨烈的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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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费格因等人的单体作战能力都很强,但是架不住对手为他们精心设下了陷阱,且准备好了数倍多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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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费格因的小队就陷入了被单方面屠戮的状况。而且,就连费格因本人,也被一支投掷而来的长矛贯穿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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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格因遭遇生命危机的时刻,一个紫色的立方体从他身体之中跳出,在以防护壁保护他的同时飞速的在他的头顶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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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是经典的间界裂痕,在战场的正中心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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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从中踏出的是一名虽然有些面熟,但里贝尔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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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能失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呢,费格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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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现身时的狂风吹开了围在费格因身边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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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拥有着如火焰般赤红的长发的少女,毫不客气的羞辱着少年时期的费格因,用双手压在一柄长剑的末端,将剑尖抵在地面,稍稍歪着头威风凛凛的立在了费格因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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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是莉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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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年少时期的自己的不堪,费格因的面色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沉着声介绍起了红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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