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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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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十多天前，“碎片”的三人组，刚刚来到多佩尔小镇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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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镇之中的酒馆作为临时的据点，留下正义小姐待机之后，去探查情报的途中克里斯和约书亚，随意的交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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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提到有关于“肢解者”的事情时，克里斯之前也提起过的“羽化”这个词语，引起了约书亚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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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羽化’。当然，在别的组织或者研究者的口中，可能会有更加正式且更被公认的词汇。又甚至，这‘羽化’现象本身，只不过是一种臆想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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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自制的礼服，优雅的走在街旁的克里斯，微笑着说道，然后做了一个用手指在太阳穴旁转圈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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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先生也知道，我的父亲，晚年这里出了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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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清橙’确实是因为老了，所以才...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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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能开朗的笑出声的约书亚，面对这样的状况，也只能面露尴尬的稍微为“清橙”，也便是上一任代表着橙颜色的“碎片”成员，克里斯的父亲进行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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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大部分的时候，“碎片”是个世袭制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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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碎片”里资历相当老的“深红”，几十年前约书亚也曾与克里斯的父亲共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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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实际上出现自父亲的一个案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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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约书亚的说辞，表现出了不以为意神情的克里斯，继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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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案件记录。里面，证言、证据、推理过程、作案手法之类真正与案件相关的事情，大部分是一带过。只是着重记录了一个格外强悍且凶恶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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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放慢脚步，做回想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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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记录的最后一页，是这么写的。‘我看到了，那名犯人在最后的时刻展开了忽然出现在背后的洁白羽翼，徐徐飞上天空，最终消失于天际之间，成为了天空之上的一尊真正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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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清橙’这记录的都是些什么？也难怪，你会觉得那像是个臆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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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般离谱的内容，之前还试图为老同事辩解的约书亚，也忍不住倒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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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父亲在晚年时留下的记录，其中疯话居多。有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也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当然，年轻时的记录也不能全信就是了，毕竟也有许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而进行的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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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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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仔细看了这份记录之后，却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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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说着，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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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具体做的如何，但他的一声想要解开一个惊世谜题的执念，倒是切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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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说着望向约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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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先生，你觉得人类的语言，是怎么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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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我虽然有些老，可也没老到那种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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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约书亚先生，你不觉得语言的诞生，是件很不合逻辑的事情吗？假如，有最初创造了语言的这么个人存在。那请问，在让第二个、第三个心甘情愿使用这个语言之前，他又要怎么将语言的含义，告知给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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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继续提问道，而约书亚也是继续着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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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比如用手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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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手势与动作已经可以传达正确的含义了，那发明语言的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创造的语言？不如说，语言这样的事物诞生的原点就很难令人理解。因为，语言的目的是用来沟通，而所谓的沟通必须是要至少有两个人才能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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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你还是说结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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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举了下双手，做投降状之后，约书亚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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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何几时，约书亚觉得智慧这样的事物，是与年龄挂钩的。每天多增加一份见识便能增加一分智慧。所以，长年累月之下，他也算是名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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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与这年龄连他的零头都没有的“人”的相处，约书亚经常会觉得自己的过去的人生活的似乎很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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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结论，又或者说父亲的结论。是因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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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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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说的‘神明’，定义会与我们广泛认知的‘神’有所不同。准确应该是创造了人类的那种，创造一切的神明。而人类，则是看到了创造出他们的‘神明’在说出语言的同时，引发出了各式各样令人震撼的‘奇迹’。懵懂时期的他们，才会心生向往主动试图去使用一门共同的言语。也就是说，并非是一门言语知道其含义的人众多，才会扩展而开。而是有一门语言众人都在用，所以其含义才会后面才被赋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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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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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打断克里斯，目光中闪耀出智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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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自然产生语言是件不合理的事情的话。那那些‘神明’使用的语言又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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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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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说着俏皮的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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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类又不是‘神明’，‘神明’的事情难道不该是他们自己去研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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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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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约书亚先生，我要继续说我的结论了。我认为‘神明’的语言，是有力量蕴含在其中的。所以，才会引得最初的人类大量的进行模仿。只是，就如我说的，人类其实并不知道神明的语言的含义。含义本身是人后加上的，也便是方式不对，也就很难发挥其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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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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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类应该是有使用那份力量的资质的，又或者在使用那种语言的过程之中，逐渐获得了力量。所以，少数的人才会变得如同神明那般强大。当然，最初的那份来自于创世神般的神明们的力量，现在应该已经很少有人能使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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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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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着实被克里斯的话语引起了兴的约书亚，兴致满满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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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先生难道忘记了吗？提示一下，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切都是与言语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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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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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还是挺讨厌和克里斯猜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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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奈，他确实对两代“橙”得出的一些结论颇有兴，于是便硬着头皮想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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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还真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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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语言...那个叫大贤者的最强炼金师，曾经统一了人类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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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贤者的强硬举动，不仅导致了许多古语言的断绝。而且，说不定大贤者所带来的，也就是我们现在使用的语言本身，就具备着一些特殊的功能。例如，抑制自己获得那些古神明的力量，甚至逐渐抹消掉自身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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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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