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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魔女，首先要从‘原初魔女’开始说起。原初魔女这种存在，近似于‘现象’，‘既定的事实’又或者‘强加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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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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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公馆的房间之中，对坐的黑鸦与里贝尔，严肃的谈论着有关于魔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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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了黑鸦一席话的里贝尔，只感觉自己的语言翻译机能突然失效了一般，每个词语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就有些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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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习惯性的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帮助自己进行思考与消化。可惜的是，旧公馆是少数几个不会为他提供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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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么说你很难理解，也想象不到。因为，在你看来这个世间之中，存在‘神明之力’等等特殊力量，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实际上，这个世间的本质，是更加纯粹的。特殊力量，只不过是不知从哪一天起，突然便多出来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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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解释的黑鸦，反而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实在像是那种，不知该怎么和学渣解释高深学问的，图书馆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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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里贝尔觉得他说出来黑鸦可能都不信。他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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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恰好就来自那所谓的“更加纯粹”的世界。所以，对他而言，有关于神明的所有事情，都是奇怪且很难习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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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毫无预兆。但总之，自有历史以来，原本纯粹的世间，便被诸多的神明，套上了种种对他们而言更加有利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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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不过，我们讨论的不是原初魔女吗？为什么，一直在说神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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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原初魔女与神明极有可能是相同的存在。依旧活着且高高在上的，便是神明。而已经消散于这个世间之中的神明，便是原初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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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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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贝尔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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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黑鸦的这番话语之时，里贝尔的背脊都莫名的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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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就在片刻之中，脑补出了亘古时代，在云层之上的种种斗争。不过仔细想想，神明那种层次的存在，还像人类一般勾心斗角、排除异己的话，好像还挺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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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之前所说，只有消散于世间才会被称为原初魔女。所以，世间之中大概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名，真正意义上还‘活着’的原初魔女。所以，现在还在世间之中活跃的魔女，大部分都是‘衍生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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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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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贝尔像是捧哏一般的复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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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鼓起勇气向着黑鸦了解了一番魔女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魔女之中原来还有种种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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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根源是同样，但是神明与衍生魔女的力量，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明会将自己的力量，不同程度的分给自己的信徒。而这份力量的本质，是神明将自己的法则加注于这个世间之后，在这的秩序与规则之中得到的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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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概念，里贝尔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好在他的理解能力还是足够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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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以万物教会的博爱之神为例的话，博爱之神为世间加了名为“等级”的对自己有利的概念。并且，让这个世间之中的人，只要拥有等级就会获得相应的力量。而本身就为自己设定了很高等级的博爱之神，便会在这样的法则之中收益。然后，博爱之神将这种收益传递给信徒的话，就变成信徒“只需要提升等级就会变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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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初魔女却不同。因为，原初魔女已经消散于世间，所以她们的力量传递并非是递给信徒，而是如同...继承下去给继承者，也就是衍生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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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魔女是原初魔女的延续，但却也并非原初魔女。就如同，子嗣源自父母却不会完全成为与父母相同的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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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着原初魔女也就是神明的力量的衍生魔女，理所应当的拥有着，重为世间强加的规则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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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终归只是从原初魔女的残骸诞生的原初魔女，其力量远远无法企及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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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出现的事物便是‘魔女的庭院’。在庭院之中，衍生魔女可以为临时属于她的空间之中，赋予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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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庭院的范围有限，庭院的持续时间往往也不会很久。但另一方面，代表着有限的时间，有限的范围之中，衍生魔女，不，魔女堪比神明，甚至就是神明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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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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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说完了这番话语之后，留给了里贝尔一些时间进行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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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里贝尔的内心，也确实是在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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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个世界的神明比较“亲民”，但是神明的强大也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是“神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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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黑鸦的说法，神明还真就有着口喊“要有光”，就让世间真的充满了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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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比起除了赠予祝福之外，根本不会出现的神明不同，确实的在这个世间之中活跃的魔女，也有这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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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有限制，但那魔女说一不二的所谓庭院，依旧是走进去就无法活着出来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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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魔女，已经不是强与弱的概念了，打起来完全就是次元上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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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女，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呃，我指的是衍生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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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诞生？实际上，也很简单，大概只有三个步骤。首先，要具备魔女之核。其次，要将原初魔女的力量聚集起来。最后的话，以自身灵魂为桥梁，是魔女之核与力量相互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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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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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还真挺简单的。.就和把大象装冰箱里的难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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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之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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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贝尔耐着性子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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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也没有人清楚。甚至，直到成为魔女的那一刻为止，魔女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具有魔女之核。而既然都弄不清楚其存在，自然也无法确定魔女之核的来源。究竟是天生，还是有些存在，不知何时不知何地不知以什么样的方式，悄悄的种进他人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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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摇了摇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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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初魔女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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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魔女的力量，一般被称为魔女力。原初魔女是消散在了世间之中的，但是她的力量却并不会直接消散，而是会徘徊在原初魔女的尸骸周边。当然，这个周边也很广阔。魔女力，并不只会依附在有魔女之核的人身上。不如说，反而是普通人在存储、消耗着更多的魔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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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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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魔晶石之中，便吸附着魔女力。而有很多可以‘消化’魔晶石的迷宫，其实都是原初魔女身体的一部分化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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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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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交谈起，里贝尔都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被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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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原初魔女尸骸的力量，竟然可以强化那些信徒们从神明那里获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