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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宿舍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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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你脸是不是有点紫？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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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花圃中，一身夜行衣的程凌霜回头看着同样一身夜行衣，自家闺女兼弟子的李素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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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闺女这时候掉链子，那程凌霜真看不起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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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素裳啜喏了一下嘴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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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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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定了定，发现自家丫头呼吸好像有点乱，似乎不是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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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假？但是不是这个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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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其实是胸口有点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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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扯了扯夜行衣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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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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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看着李素裳那和自己师妹一样丰满的胸口顿时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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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说……要不要先揍这死丫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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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果然生气了……”李素裳脸上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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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表情更加让人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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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紧就把胸口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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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一句话堵死了程凌霜的路，程凌霜只能黑着脸让她扯开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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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好嘞！”李素裳一下子恢复精神，三下五除二就把夜行衣的胸口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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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素裳这么流畅的动作，程凌霜莫名有一种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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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不会在给自己下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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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束缚深吸了一口气的李素裳并没注意到自己小妈越来越黑的表情，当然，也有可能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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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若无人的长舒一口气之后，李素裳才开口问道：“听说丽塔小姐去渡鸦小姐的宿舍了，咱们怎么走？爬墙？还是爬通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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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走大门揍她不行吗？”程凌霜比较讨厌弯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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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还穿什么夜行衣？这肯定不是大娘希望我们干的，大娘好像是希望咱们去敲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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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闷棍啊……”程凌霜拄着头陷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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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对于敲闷棍这种事有什么抵触，只是她忽然想到自家二师姐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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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江湖，在武力方面虽然是鱼塘，但是论起人心，肯定比这个时代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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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师姐其实也是智者型的人物，还是那种对人方面的智者，只是因为自家师姐真就是纯谋士不兼容科学家这个副职业，最近又收了心，所以在天命存在感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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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论段位和脑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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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师姐让她们敲闷棍，那就说明今天这件事用敲闷棍来处理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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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事情会演变到没法用正面战斗来解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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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挠了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搞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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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妈，你看，那是不是芽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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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扯了扯程凌霜的袖子，示意自己小妈转移一下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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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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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这么一说，程凌霜回过神，感觉到了一股有些凌厉的气势，果然，一位紫黑发色的少女正走在被灯光照亮的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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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怎么搭理别人，但是姑且还是把把人认全了——毕竟这都是“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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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没带刀？腰带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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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持着隐匿的情况下，程凌霜将大摇大摆走向宿舍的芽衣打量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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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刀，看起来不像是找茬的……嗯，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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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股凌厉的气势仿佛再说“我要随机挑一个人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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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气势程凌霜还是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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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程凌霜按住自己身边有点发慌的李素裳，静静看着大道上这位少女准备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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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雷电芽衣走到宿舍门口，深吸了两口气，身上那股仿佛要提刀砍人的气势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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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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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最后一口气，芽衣露出了温和淡然的微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迈步走进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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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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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都不是笨蛋，对视一眼之后就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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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这个情况明显就是准备来一出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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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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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程凌霜因为芽衣的到来而改变计划，李素裳就捅了捅程凌霜继续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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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布洛妮娅小姐和希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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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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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重装小兔的布洛妮娅一脸冷漠的走在石板路上，希儿在后面怯生生的抱着大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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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还能依稀听到什么诸如“导弹”、“不好吧”之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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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在说一些很糟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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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这对姐妹走进宿舍后，程凌霜正准备权衡利弊确定行动方案，李素裳又戳了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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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来了？”程凌霜好像明白了什么，抢先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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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顿时被自己小妈的抢答噎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姬子和拉格纳小姐，姬子小姐是下午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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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是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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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感觉自己好像明白自己二师姐为什么提醒自己要敲闷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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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咽了一口唾沫：“一会不会还有人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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