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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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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宝吊起凶恶的眼神扫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李素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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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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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恶的眼神随即变为懵逼与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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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谁来着……额……素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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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那个谁来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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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看着这个自家师祖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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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老年痴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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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朝着识宝露出了关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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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小时候其实和符华关系挺不好的，毕竟在那时的她的眼里，这个家伙是让自己大娘二娘不开心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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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后来到了天命，人也长大了，自家大娘给她说了一些当年的往事，她也就意识到了自家长辈那些事是个糊涂账，一句对错还真的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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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李素裳虽然嘴上不怎么客气，但是真要说还是认符华这个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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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又老年痴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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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不过一下子没想起来而已……额，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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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宝看向旁边的“萨布蕾丝”：“……卡莲是吧？你的变化还真是大的让人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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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毕竟当年我没和奥托去接苏湄她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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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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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丽塔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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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符华小姐，您说的卡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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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天命五百年前的最强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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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宝理所当然的指着卡莲说道，然后又指了指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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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俩人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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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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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端详了一遍两人，很艰难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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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对啊！不是说圣女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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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已。”丽塔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薇拉小姐开口了，“天命连五六十前逆熵叛变的过程都能涂涂改改，五百年前的历史就自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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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打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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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一边重复这句话，一边有些僵硬的看向了身边这位名为“薇拉”的金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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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萨是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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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布蕾丝是卡莲·卡斯兰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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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位薇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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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此时莫名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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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严谨点应该说今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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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当时没头没脑的问了自己一句“丽塔，要是有一天有人和你说奥托主教是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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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时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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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精神病院雅座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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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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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有些僵硬的打量着眼前这位薇拉小姐，旁边的拉格纳似乎也隐隐发觉了什么，开始往丽塔这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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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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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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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丽塔试探性的问题，奥托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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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听到这句回答，直接扭头捂脸，丽塔则是闭着眼睛轻捏自己的鼻梁，一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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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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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一瞬间升起了非常危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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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绝对不是魂钢身体，是真正的肉体，而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不然也不可能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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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直接一镰刀下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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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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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我感觉你好像产生了什么危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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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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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丽塔转而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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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被希奥拉评价为“越看越厌恶”的那种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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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果然是想动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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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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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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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这位朝自己面露假笑的S级女武神，奥托嘴角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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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爱情让人盲目，已经到了准备把自己干掉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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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深觉操蛋的同时，丽塔同样也深觉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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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教竟然是女的？而且看起来还是精致的金发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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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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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再想一想，自己刚才究竟对她家主教说了些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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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赶快通知逆熵过来吧，管她男主教还是女主教，死了的主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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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虽说我觉得这个节骨眼上你辞职不太合适，但是我本人其实是支持你的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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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感觉自己身边杀气越来越重，赶快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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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出声的话，自己说不定真要被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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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一个s级女武神要暴起强杀一个普通人，自己身后就算有卡莲和李素裳也不一定顶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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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和丽塔是脸贴脸，自家俩人都在身后，差距不要太明显，自己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丽塔一拳打中自己就该死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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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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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丽塔有些懵逼的声音，周边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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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毕竟我也是从你那个年纪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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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这话真是看不到一点可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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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狐疑的看着露出长辈姿态的女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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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用你认识中的那个男主教——也就是我设定的ai来推断我的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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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义正严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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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留下的烂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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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自己搞事情的时候都是名利双收，冰清玉洁，ai搞事情却搞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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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能是男性与女性之间的思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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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能设计出那种ai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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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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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完全想不到您竟然会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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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一边说一边看向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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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脑子呢，这么重要的消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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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宝面对丽塔锐利的眼神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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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不是那啥……没人问过我吗？而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脑子不好使，这不是哪个啥……大病初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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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理由鬼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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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惊喜就是这种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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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诧异的看了一眼识宝，然后朝着丽塔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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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丽塔看见自家主教的微笑总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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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主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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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你应该学学比安卡，虽然在机敏上你胜过比安卡，但是在其他方面上就要逊色比安卡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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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比安卡大人可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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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不意外。”比安卡端详着奥托说道，“之前就隐隐有些奇妙的感觉了，所以现在不怎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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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真是犯规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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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听到这话无奈的笑了笑，“还有那边的，别捂着脸了，你能躲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