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便明说了情谊散尽，所以秦素衣对自己师兄的评价颇为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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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个二十二岁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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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便是狐朋狗友也见上一见。”苏湄捋了捋素衣的及腰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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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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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湄推门而出，哪怕秦素衣心里还有埋怨，此时也下意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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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性子软糯的她发自内心不想看到同门之间情谊散尽，所以哪怕苏湄之前把事情挑明了，秦素衣也做不到和苏湄明着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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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只要苏湄愿意不走，秦素衣觉得自己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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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七师妹！师姐——！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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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小马儿你莫不是要把师姐耳朵吵聋才要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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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一眼便看到了山门前的马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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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师姐您怎么才出来！师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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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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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面无表情的出现在苏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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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师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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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脸上的泪痕太过明显，哪怕努力板着脸也瞒不过马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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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些小事罢了。”苏湄轻描淡写的说道，“倒是小马儿你的贵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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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这不上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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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彦卿指着身后的山道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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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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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身冷哼，一道人影抱着什么冲了上来，随后，便把怀里的“东西”随后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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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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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什么吼，主教大人你该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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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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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段时间是日夜兼程，马都不要了——毕竟不考虑节省体力，马真的跑不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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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呕……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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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最菜的奥托陷入了晕车带来的恶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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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了，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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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倒是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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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朝着苏湄露出微笑，“还有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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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到一半，程凌霜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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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姐……奥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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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恍若后知后觉的看着眼前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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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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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呢！”柳白努力从奥托的上衣口袋里爬出来，“奥托你悠着点，别吐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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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了……”奥托趴在地上换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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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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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朝着柳白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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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也反应过来，当即大喜，准备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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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明白了，今天师祖来了，她们太虚剑派就散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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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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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见过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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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六年素衣你跟着二师姐吃的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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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用剑鞘捅着秦素衣的胸口，怨念几乎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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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师姐您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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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这些倒是不见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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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笑吟吟的再添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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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变老=胸部没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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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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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用剑鞘拍了拍秦素衣的胸，再次让秦素衣发出了羞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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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动作对于二十二岁的黄花大闺女杀伤性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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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在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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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直接明示了——我现在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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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句话是二师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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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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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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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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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苏湄也是她半个长辈，小时候除了林朝雨就是苏湄带她，人家真这么说了，程凌霜也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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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丫比二师姐还大啊！不迁怒你迁怒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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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蛋这些年究竟吃什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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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蛋！不准你欺负我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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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素裳不知道从哪拿了把小木剑，凶巴巴的指着程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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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是咱们太虚山的第三代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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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别闹，这是你……额……五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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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纠结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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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李素裳管她和苏湄叫妈，这辈分介绍起来还是有点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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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师叔？马叔叔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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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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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以后你就管我叫二娘，素衣当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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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揉了揉李素裳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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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好玩又讨喜，程凌霜一眼就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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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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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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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也不怼素衣的胸了，转而把李素裳提溜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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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李素裳也硬气的很，一点不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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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剑派，你大娘排老二，我排老五，素衣排老七，叫我一声二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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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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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嘟着嘴，用手里的小木剑“狠狠”捅向程凌霜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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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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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欺负我二娘！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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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孩童的直觉让她洞察了程凌霜的“致命弱点”，而且比大小还难不住一个四岁的小丫头，所以李素裳当即学着程凌霜之前对秦素衣的动作，反过来对待程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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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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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揉着胸的秦素衣没憋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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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充满压力的目光当即转移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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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这些年倒是长大了，不如过来陪师姐过上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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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不是一样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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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有心想要反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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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害怕师姐的眼神想要逃跑，但是因为太害怕而不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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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经典的反面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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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苏湄肩膀上的柳白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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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看出来凌霜竟是个跳脱性子。”苏湄也掩嘴偷笑，“不过多亏了您回来，我们几个倒也……唉，素裳，快过来和你太师祖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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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见过太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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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乖巧无比的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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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的直觉让她隐隐约约明白，自家大娘和二娘一下子和好的原因就是大娘肩头这位小太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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