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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真的不考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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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华这次在逐火之蛾的进修之旅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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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梅比乌斯非常“亲切”的想要把华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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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达不到武器部门的标准，你也可以来我的实验室当助手，反正我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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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想把我留下来吗？恐怕只是想把柳师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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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梅比乌斯博士，我还是觉得前线更加适合我，在总部的这一个月，我大概还是了解我和博士你这种真正的智者有多大的差距……总部这里大概算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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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婉拒了梅比乌斯的挽留，虽然这份拒绝确实有一份私心，但是，客观而言，她战场发挥的作用确实要比在后方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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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尊敬自己的老师，但是在华看来，柳师的能力大概等同于逐火之蛾的高级科学家，但是离爱因斯坦或者梅比乌斯这种顶级科学家还有很长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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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为学生更不用提了，没有柳师帮助的话，恐怕就和普通科学家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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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一个能够统筹整个文明精华的组织来说，自己一个普通科学家就显得有些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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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战场上，自己哪怕没有柳师帮助，战斗力也是顶尖水平，有柳师帮助的话，自己甚至能够拖延一些高级崩坏兽，在现在这个时期，是完全的战略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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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不太想在总部和梅比乌斯博士您爆发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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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后一句话让梅比乌斯微微沉默，随后撇了撇嘴：“你这家伙说话实在是不好听……虽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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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梅比乌斯和华两人的相处其实相当不错，关系也很好，甚至于因为柳白的缘故还有许多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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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们两个都知道，现在的和睦只不过是虚假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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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华尊重梅比乌斯的感情，梅比乌斯也感谢华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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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究无法掩饰两人之间最大的矛盾点——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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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别把我说的像是什么万恶之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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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梅比乌斯一脸幽怨的瞥了柳白一眼，“这是你第二次玩弄我的感情然后弃我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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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我好像是渣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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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难道不是吗？而且还说不定是第几次玩弄小姑娘的感情了，幽灵先生该不会是那种很喜欢看着小姑娘在你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然后从中获取愉悦的那种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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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弥补我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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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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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印象里好像没几个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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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仔细回忆了一下，阿波尼亚那时候自己走的太突然了，没看见阿波尼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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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比乌斯……好吧，这个就不用说了，当时要是没借着酒劲这丫头恐怕早就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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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这两个反应其实是最平淡的，只问了柳白什么时候能回来，得到结果之后就坦然的说了再见，理性到让柳白都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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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确实玩弄小姑娘的感情了吧？”梅比乌斯脸上的幽怨变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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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这个说法未免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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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梅比乌斯叹了一口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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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梅比乌斯博士了，如果觉得麻烦的话，柳师可以交给我照顾。”华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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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临走的时候你还要惹我一下吗？”梅比乌斯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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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并不是这样。”华摇了摇头，老实的样子让梅比乌斯脸色好看了一点，但是下一刻，华的话就让梅比乌斯一恼，“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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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你个浓眉大眼的果然就是想和我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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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最后一天忽然出现修罗场什么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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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梅比乌斯博士，这个就当做临走前的礼物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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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把已经失去了容貌的魂钢人偶塞给梅比乌斯，没等梅比乌斯反应过来径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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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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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比乌斯看着手中失去了灵魂，变成了普通人偶的魂钢，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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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华最后一句话让她挺恼火的，但是这个礼物……确实合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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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往后可以睹物思人，比起那个她也看不见的照片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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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人偶做的太小气了，找爱因斯坦给我做个等身的？但是柳白没有附过身也没意义……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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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华那家伙意外的有一种“大妇”气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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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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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那种感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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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飞机上，柳白忽然出声道，那种熟悉的“结束感”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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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时间大概到了，很抱歉，我要暂时离开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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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终究来了吗？”由于柳白很早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华只是稍显低落，总体还是相当平静的，“那么，柳师，临走前，您可以给弟子留些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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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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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打量着眼前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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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更早的意识到了世界的现实与危机，所以更早踏入成熟的华身上其实已经看不见当初的稚气了，甚至于有了未来符华的三分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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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在华的身上除了“严于待己”这个不算缺点的缺点以外，完全看不到任何其他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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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这才意识到，华这丫头其实已经不需要自己再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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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感慨的揉着华黑色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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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说的话……华，恭喜你，你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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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眼睛蓦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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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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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什么能够教你的了，你一个优秀……不，天下第一，最令我自豪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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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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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低下眼眉，尽可能的掩饰自己那想要哭出来的表情——她原以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自己在这一刻是不会哭的，能够用最坚强的面孔面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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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柳师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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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没有让柳师您失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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