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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说过的嘛，我会跟着母亲修行一阵子。”文苏悄无声息得提醒江舒，让她想起那天在茗苑门口的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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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跟傅时宴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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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玉翻动经书，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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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江小姐在，这杯茶先欠着。”文苏走上前，将茶杯放在佛前，和姜灵玉面前，然后转身，“我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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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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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游人如潮，这一片倒是清净，文苏带着江舒走过九曲回廊，身旁就是大片的池塘，里头荷花盛开，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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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被废弃，母亲捐了不少香火钱，才被重修缮。”文苏介绍着，“这里也是我跟母亲重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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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不动声色反问：“和家人重逢的感觉应该很奇妙吧，等有一天我找到我父亲，应该和你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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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想了想，眼神却空洞，“当然，不过有血缘关系和没血缘关系的，还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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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暗讽江舒和江为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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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没动气，看向不远处的香火袅袅，“你有所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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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也随之看去，“我不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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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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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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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有些事是天注定，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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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微微蹙眉，盯着江舒，试图从她嘴角浅淡的笑容中察觉什么，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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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江舒无意再留，脚步也轻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