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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穿上衣服出来，手机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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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又是傅邺川，心情十分烦躁的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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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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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了几秒，才传来温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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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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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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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一怔，忽然想起自己一整天没来得及跟他联系了，他一定会在睡之前跟她聊几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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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觉得自己的情绪太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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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人，你还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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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谦紧抓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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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人能让你这么生气？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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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根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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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默了默：“傅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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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紧跟着烦躁起来，也是带着几分解释的心情，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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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谦静默了几秒，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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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以为他不高兴了，就试探着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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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总，你还在听吗？好歹给个回应啊，不然我这吐槽不是太弱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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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谦轻笑了一声，嗓音清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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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刚刚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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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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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的语气里没什么异样，苏楠也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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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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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那个记者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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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一提起来，就恨不得扒皮抽筋，要是让她逮住那个记者，她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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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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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谦笑了一下：“你觉得是商业竞争，还是私人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