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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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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王府这些年她其实很卑微，虽然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一个又一个，可空缺出来的位置，总也轮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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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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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停在了树边，她猛地抬起了头，以为会看到她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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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汉王府的车夫她都认得，眼前这个执着马鞭定定地看着她的黑脸汉子，是她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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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望地转开了视线，继续看向外头来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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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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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几乎震碎灵魂，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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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但是，声音如此的熟悉，熟悉中带着压迫，如万鬼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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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条蛆虫挪着身子躲到了树后，但那棵树只能遮住她的眼睛，遮住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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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那个人，但那个人能看到她，那个人还在轻蔑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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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如意夫人么？怎么沦为乞丐了啊？说好了要过的锦绣人生呢？这是造了多少业，才过得如此凄惨，连死都死不去，真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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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屈辱像山一般倾倒，压在了如意的身上，那些讥笑声比天下间任何的脏话都要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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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了一口气，想狠狠地回击，但没有任何的词，她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