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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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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鼻头发酸，“往后的日子，您慢慢跟他说，总有能说出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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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啊。”贵太妃笑得发甜，“他一辈子，大概也是不懂情爱的，我去跟他说，会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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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看不懂她的神情，她深爱一个不懂风情的男子，有什么好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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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啊？”贵太妃心思清明，伸出手指轻轻地摁了她的额头一下，半带嗔笑，“不懂就不懂，我的感情，你懂来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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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是真的不懂，但她觉得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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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对少渊有着养育之情的妇人，似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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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根本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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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脏六腑衰竭，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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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宫，给太上皇检查过，他也是那般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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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忽然又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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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见贵太妃缓缓地闭上眼睛，吓得她连忙唤了一声，“贤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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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慢慢地睁开眼睛，见她紧张的样子，扑哧一笑，“我就是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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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还是微微地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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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情况，那一刻也是很快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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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我要与他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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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便是沉沉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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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锦书觉得这个他，不是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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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沉默许久之后，说：“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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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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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对他说一句谢谢啊，却始终没有勇气找他去说，遗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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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会儿，锦书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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