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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烟雾在指尖绕了绕，他声线极低，“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那也是我的，其他人没资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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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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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成沉眸接起，面对电话那端老人家的询问，神色稍有收敛，“……是，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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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无奈道：“好，我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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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前方，段寒成吩咐：“送我回老宅，之后你再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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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送走，江助理又来接方元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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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见方元霜指尖有血，拿了湿纸巾给她，“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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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擦掉了血，她轻声细语，“……段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把宋止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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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段寒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跟着他这么久，身为他的特助，江誉是最懂得变通的，圆滑回答了方元霜，“元霜小姐，段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只是关着宋止，要不然早收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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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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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总有多金贵，哪里有人敢对他动手。”江誉故意放大了叹息声，“而且您知道吗？这事已经被段老太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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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霜瞳孔紧缩，“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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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老太爷最疼爱段寒成这个孙子，他自小被宠大，不曾挨过打骂，这事被传到段家，宋止才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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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段寒成受了伤，段家上下如临大敌，气氛凝固着，段寒成踏进去时，没几个人敢大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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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招手唤他，“寒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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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成脱下西服交给佣人，慢步走近，“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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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太爷抬头瞧他那张清隽的脸，嘴角的一点淤青落进眼里，他立刻敲了敲拐杖，“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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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怒，段家跟着震上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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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旁侧的女人上前，她盘着发，衣着端庄高雅，眼型却生的有几分狡黠，“寒成，你快说清楚，这是谁动的手，瞧着真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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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去触碰段寒成的伤处，却被他那道锐利的眼神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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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这位继母，还是没一点好脸色，项柳习惯了，抿唇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