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我知你不想成为小师妹的累赘，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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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霜扯开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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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的抱着燕南姬，诉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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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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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之战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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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师妹女扮男装招蜂引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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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说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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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现的是，燕南姬的眼梢落下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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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没入了她的发梢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出现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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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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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习俗，嫁给心爱的男子，婚之夜要给他跳一曲彼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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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为一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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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最炽烈的感情，只给最真挚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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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霜身上的嫁衣如火，头上戴着昔日叶宫夫人才有的金色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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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寒酥的双手轻提起两侧的裙摆，柔软的腰肢优雅侧开，微微偏头，明眸生辉，似月下秋水的光泽，步伐翩跹独有一番风韵，欢喜之下透着血腥的破碎，犹如刀尖一舞舞到双足鲜血淋漓，却又满目期许和欢愉的望向同在一屋檐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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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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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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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我便爱你的贪财喜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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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便爱你的冰冷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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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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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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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霜只倾心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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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做，燕南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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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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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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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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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的故人与朋友，在这场特殊的婚宴，喝得尤为尽兴，乍眼望去，诸人眉梢尽是一片喜色，好似浑不知地下的危险，也闻不到腐烂的河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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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捧着云霄酒痛饮，千杯不醉的她此刻却是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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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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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喝下一坛子的云霄酒，复又缓缓的垂首，耷拉出颓废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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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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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说，漆黑如墨的睫翼轻轻地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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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抬起头来，咧开嘴笑，挥开手臂的同时，手中出现了一坛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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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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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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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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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往死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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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似以往那般沉稳，借着酒劲逼众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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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她眉目稍纵即逝过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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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味道，如花儿绽放在她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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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今夜的酒，好去送地下的那群脏东西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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